看着那个女人站在景沥身边笑得花枝招展,景娆只觉怒火中烧,又想起今天喻灵神色间泄露的疲倦和黯淡,那本该是她的位置!除了愤怒,景娆突然觉得有些心虚,潜意识里她觉得自己也间接辜负了喻灵,只因那不是别人,而是与她从小亲厚的三哥。
虽然哥哥们一向宠她,但她从不恃宠而骄,在外人面前该给他们的面子一分不少,可是此刻她再也忍不住冲上前去。
“哟,三少什么时候又换‘鞋’了?怎么也不知道检查检查,万一是双‘破鞋’可怎么好?”景娆在国外因为某些原因没少往诸如此类的场子里跑,各色各样的人见多了,尖酸刻薄的话听多了,骂人也自成一家,连皮带骨绞得人筋疼。
看见景娆,景沥眼中的吃惊一闪而过,但笑容始终不变,却生生带了几分温柔,然后不动声色拉开了李薇薇的手。
景娆回国后除了老爷子寿宴,基本没在京城社交圈里露过脸,唯有的一次“小聚”也只是少数几个疼爱她的爷爷和大院里几家嫡派的孙辈出席,所以这时围在景沥周围的众人都纷纷猜测着她的身份,而能够说出这样一番夹枪带棍的酸话想必定是三少的哪个前任。
李薇薇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心里的危机感急剧上升。灵动绝美的外貌,特别是那双极具风情的斜拉凤眼,再加上品味十足的打扮,让她看上去就像个不可一世的豪门千金,而男人对于这样的尤物没有丝毫的抵抗力。
而景娆也确实把这种不可一世发挥到了淋漓尽致:“怎么?三少舍不得了?这等货色也就你这个被猪油蒙了心的混蛋抬举!”
李薇薇瞥向身旁的男人,看到他收紧的眉头本以为他会大发雷霆,却不想他竟丢下她朝那个女人走去。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景沥的语气透着淡淡的温柔,完全不似之前的漫不经心。
景娆看着他冷笑:“就许你来,不许我来了?”
景沥耸肩,“我怕你学坏。”
景娆气结:“用不着你操心!你还是多想想该怎么跟我姐解释吧!”
听到景娆提及喻灵,他沉默了。晕黄的灯光打在他刚毅如刀削的侧脸上,投下一层晦暗不明的阴影。
看着面前沉默不语的男人,景娆的怒火又顿时上了个新高度,也顾不得还有这么多人在,一通骂人的话便夹枪带棒全倒出来了:“景沥我告你,你最好收起你那副没有担当的怂炮样,早点跟她把话说清楚,不要再跟一些猫啊狗啊鸡啊的混一起”说完视线扫过景沥身后不远处的李薇薇和他那群狐朋狗友,“小心得了禽流感!”
“你谁啊?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李薇薇也是怒了,这个女人满嘴的阴损话,不仅把众人都骂了个遍还讽刺她是“鸡”,还是只“病鸡”!她向来心高气傲,又在景沥身边有些日子了,哪里受得了这番窝囊气。
四周是一张张等着看好戏的脸,新欢PK旧爱,多有趣的一台戏呀。
景沥的目光霎时犀利,朝着李薇薇:“闭嘴!”
景娆终于将目光第二次放在了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身上,又想起了喻灵一个人独自伤心的模样,咬牙冷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还轮不到你插嘴!至于我是谁,我想你还不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是谁就够了!一个接过几个配角儿,打了几支不入流广告的三线小明星也妄想着山鸡变凤凰,一朝嫁入豪门吗?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没那么大的胃,就别吞那么肥的龟!”
“你!”李薇薇气极却不知如何反驳。
骂他是乌龟王八?景沥脸黑了大半,却也拿这正在气头上的小祖宗无可奈何。
“哼!今儿我就把话撂在这儿,从今往后要是再有一部电影、一个广告找你,我就不姓景!”景娆也是真豁出去了,她有那个本事,却是第一次用来威胁这么个才见过一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