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娆尴尬地朝那朵带雨梨花挥了挥爪子,笑得讪讪。
陆辰轩揽着她的腰,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傻气的动作,没有说话。
嘴角的笑僵了又僵,她亲昵地回揽他,搁在他腰间的手却暗自发力,找准最嫩的地方就是一个完美的360度。死男人,你丫的倒是讲话呀!
他浑身一震,咬牙切齿:“你!”
景娆得意的摇头晃脑,一双凤眼里满是挑衅,我怎么了我,有本事打姐姐我呀!
陆辰轩一脸黑线,恨不得捏死这个野蛮的女人。
“轩,这位小姐是……”那女人笑得勉强,试探着开口。
景娆笑而不语,刚刚还是“陆少”现在就变成“轩”了,这女人倒也算聪明,借着一个称呼就想让她知难而退呢!
陆辰轩眉头轻拧,似是不习惯这个突如其来的亲昵称呼,倒也没有多想,只当是这女的挽回他的手段,不过这次她算是白费心机了。
本来他一直觉得夏丹这女人不错,脸蛋够妖,身材够辣,伺候人的功夫也是一等一的,关键是她知进退,会看脸色也识趣,要不是她今天闹到家里来,触到了他的底线,他也不会铁了心要结束两人的关系。
“介绍一下,我未婚妻景娆。我们是一个大院里长大的。”
景娆轻笑,陆辰轩这话分明是把这女的往死里踩呐。站在她的位置,她可以清晰看到那个女人眼神的变化,先是意料之中的惊愕,毕竟看到她和陆辰轩如此亲密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些。但是在听到陆辰轩的第二句话时,那还算平静自控的眼神彻底转化为一片荒芜的灰败,隐约透出几丝绝望的苍凉。
“我们是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却透露出太多太多的信息,京城陆少的身份有多高贵她心知肚明,能跟他在一个大院里长大,那他身旁这个女子……夏丹不敢再想下去。
有时候,身份的差距往往是最难逾越的鸿沟。有些人生来就注定居高临下,是你只能伏于脚下仰望的存在,而她算是幸运的吧,至少她够到过那人的衣角,不是吗?
抹干脸上的眼泪,拿出最完美的笑容,她对景娆伸手,“你好,我叫夏丹,是陆少……曾经的女伴。”余光却不由自主飘向景娆身边的男人。
陆辰轩眉心一拧,没有说话。
景娆嗤笑一声,一双凤眼微挑,任凭那只纤纤玉手停顿在半空逐渐僵硬却始终没有伸手回握,只是淡淡地“嗯”了声。
这个女人是在跟她暗示什么吗?或者是一种无形的示威?刚刚才夸了她聪明,没想到前后不过1分钟就开始犯蠢。尚且不说她景娆是个冒牌货,就算她真是陆辰轩的未婚妻,难道仅仅会因为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就和自己的未婚夫闹翻吗?她终究是小看了这些从小被养在豪门世家的女儿。
没有想到景娆会如此不给面子,夏丹脸色一白,讪讪地收回僵在半空的手,勉强挤出一个还算得体的笑容,直了直脊背,她看着景娆笑得大方,“原来豪门世家的千金小姐都是如此傲慢。”
陆辰轩刚想开口却被景娆一把拦下,她看着面前故作镇定的女人笑得不以为意,“那你觉得你又有什么资格让一个豪门的千金小姐放下她的傲慢呢?”
夏丹的脸色又白了几分,隐约可见其下青色的血管,景娆的话像一把尖刀直直戳到了她的心窝,让本来就勉强拼合在一起的她霎时支离破碎。她自欺欺人般逃避的问题终于被另一个人轻描淡写地摊开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挺直的脊背瞬间佝偻下去,紧了紧发白的嘴唇,夏丹连抬眼的勇气都没有,“我……我先走了……”
直到夏丹落荒而逃的背影消失在两人的视线后,陆辰轩一把掏出手机,看了眼景娆,转身背对她,拨号,接通,“老许,派人跟着她……必要的时候亲自把她请到医院。”那个“请”字被他咬得重了几分,电话那头的人便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陆辰轩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景娆站在一旁静静听着,不置可否。
不是她冷血,而是这种事情,本就是你情我愿,怪只怪那个女的心太大,盯上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既然当初踏出了这一步,那就要有足够坚硬的心去承受每一种可能带来的结果,说不上什么同情不同情的。
“为什么不让我说话?”挂掉电话的陆辰轩突然转身问道。
“嗯?”景娆一愣,随即了然一笑,“难道你不知道女人之间的战争男人最好不要插手吗?”
“Well。”陆辰轩摊开手,无所谓地耸耸肩,算是勉强同意景娆的论调。
景娆拍了拍手,“好了,戏也演完了,Ares,咱们回家去咯!”
“喂!你想要我做什么?”他还记得刚才这个女人跟他做买卖来着,他是浑没错,但是答应过的话从不食言,尤其是答应女人的话。
景娆潇洒地挥了挥手,没有回头,“放心,你会派上用场的,不用忙着自荐枕席!”
我呸!这死女人,敢对他用“自荐枕席”四个字,她还是第一个!看着那个走远的背影,陆辰轩站在原地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