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翻了许久……她还真的身无分文啊!
江秋月气结,拂袖就走,“既然要来,就快点上轿!”
“妾身遵旨。”萧若羽无视了江秋月十分难看的脸色,笑吟吟的答应了,尾随江秋月上了龙辇。
虽说龙辇很是宽敞,但两个人也只有并肩而坐,江秋月紧张的抓着龙袍衣摆,而萧若羽则是淡定无比的品茶。
随着龙辇轻轻的一下摇晃,起轿了。
龙辇前是层层叠叠厚实的纱,外面的景色变得模糊,耳边一阵寂静,江秋月感觉手脚怎么放都不舒服。
她偷偷的用眼角的余光瞄萧若羽,萧若羽已经放下了茶杯,正捧着一卷竹简安静的阅览,没有往常的凌厉和虚伪时,与现代十七八岁的少年并无不同。
大昭早已能够大量印刷书籍,但萧若羽似乎对竹简情有独钟,她曾经听宫人说,搬运皇后宫中竹简最是累人。
“咳咳……”她无意的一声轻咳,却让萧若羽放下了竹简,面上又浮现出不达眼底的笑意和毫无意义的关心,“陛下可是受了风寒?”
江秋月轻轻摇头,“并无大碍。”
“那也须得多加小心,下朝之后臣妾宣两名太医去养心殿给陛下看看吧。”萧若羽慢悠悠的说道。
真是个做作的狡猾狐狸精……江秋月明知他的关心是假,但也没有直接拂了他的意思,“那就麻烦皇后了。”
“陛下这些日,似是对臣妾生疏许多,臣妾真担心哪日,陛下会厌倦了臣妾。”萧若羽桃花眼中浮现出一抹狐狸般的狡黠,一闪而过。
江秋月心头一颤,生怕被萧若羽看出什么端倪来,只能硬着头皮说,“不想朕一场病竟是让皇后觉得朕冷落了你。”
“是啊……”萧若羽幽幽叹息,语气竟然与冷宫怨妇三分相似,“从前,陛下都叫臣妾阿羽,如今竟这般生分,真真叫臣妾伤心。”
“啊……阿羽,朕怎么会与你生分呢。”为了打消萧若羽的疑心,江秋月立马随机应变。
不想,萧若羽面色一寒,眸光竟是变得冰冷,只见他起身,竟是将江秋月直接压下,龙辇立时震了一下。
随后,萧若羽居高临下掐住了她的脖子,“你果然不是皇上,说,真正的陛下去哪了?”
“你……你在……说什么……”江秋月被掐的喘不过气,勉强从口中吐出几个字。
“陛下,殿下,里面发生什么事了?”外头传来小太监们纳闷的询问。
萧若羽修长骨感的手收紧了几分,确保江秋月发不出声音,才淡然抬头,“无事,陛下累了,在龙辇小憩片刻,尔等莫要打扰。”
龙辇外的人不再说话。
随后,萧若羽才低头看着她,面上浮现出几缕阴寒和嘲讽,“还真是个愚不可及的女人,你可知,陛下对本宫的戒备可是比你还深。”
江秋月瞪大眼睛,没想到他刚才的话竟然都只是为了试探她!
窒息感越来越重,头脑已经开始微微有些眩晕,但萧若羽并没有松手,而是继续冷冰冰的说,“自你那日醒来,本宫便觉得你不对劲,苦于一直没有机会接近你,我原以为你瞧出了苗头,会更加提防本宫,不曾想你比本宫想象中更加愚蠢。”
“说吧,你是谁派来的,如今陛下身在何处。”萧若羽手上的力道减轻了几分,窒息感顿时消失,江秋月马上一把推开他,俯在旁边大口的呼吸空气。
过了一会,江秋月恨恨的抬头,“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就是江秋月,皇后是不是过于放肆了!”
“噗嗤。”少年轻笑出声,好笑的看她,“你以为我会轻易信你?陛下腰间有胎记,你若要证明,且在此宽衣?”
他说罢,有些轻浮的挑了挑眉。
江秋月呼吸一滞,刚要破口大骂,龙辇停下了。
龙辇的纱帘被拉起,露出小太监们的脸,他们毕恭毕敬的说道,“陛下,殿下,天仪殿已到。”
萧若羽看着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江秋月,冷漠的神色淡淡扫过,压低了声音,“本宫且不急,终有一日,你会后悔你的所作所为。”
后悔个毛啊!我穿越是我自己能决定的吗?!江秋月的内心疯狂咆哮。
萧若羽说罢微笑抬头,“本宫身子忽有不适,便不随陛下上朝了。”
“是。”小太监们将江秋月从龙辇中搀扶出来。
“臣妾,很是期待陛下的表现。”萧若羽皮笑肉不笑。
江秋月头皮发麻,觉着背后很是阴寒,她虽然知道这个皇后不是什么简单货色,但没有想到他会仅凭几日前的一面便心中起疑,直到今日更是胆大妄为的掐住她的脖子,质问她。
江秋月深吸了一口气,她从龙辇从走出以后,小太监们便抬着萧若羽慢慢离开了她的视线。
萧若羽可以这样随意乘坐皇帝的龙辇,可以看出他即使说原来的江秋月防备他,但表面上还是给了他宠爱,并赋予了极大的权力。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