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叠叠山峦一重又一重交越,犹似场场比壮选秀,显示着自己骄傲身材。
乐晓云环抱天地间,停驻半山杂草丛生里见着地上几挖野菜妇人,个个豺狼似虎手速快得不像话,犹其看到她们三个一来,眼中划过丝丝心痛清晰可见。
要知道她们上来时候,地上野菜就已经挖得差不多,基本个头大的没见着,现在又来人代表她们能挖的菜更少了,当然冷眼相待。
地上大片泥土翻新成坑,很显然有些人天没亮就来过,而且下手极狠毒专挑大块头拿。
徐氏与陈氏习以为常,换作是她们也会有埋怨,毕竟狼多肉少。
迅速整理下便和那些妇人无异趴进草堆,锄头快狠准往根部落下一拉,动作轻松又不需技巧。
乐晓云有模有样学习起来,既使笨拙也好歹能帮上忙,不过对于哪个是野菜也恰巧认识几种。
马齿苋,荠菜,鱼腥草……大概都是一些有利于身体健康的菜,再加山清水秀栽培固然都是水灵灵的。
要说认识这些菜还是多亏了那几年厨子学徒生涯,记得里面有位农村来生活比较艰难的男人带回一大堆不知明野草,众人好奇心极重便围上去了解才明白什么东西。
不过因为大厨向来严格,这种轰动当然逃不过他的法眼,原来以为他会发火,但破天荒居然拿野草做了一道凉拌荠菜。
大山荠菜的清爽自然香气萦绕舌尖,酸酸甜甜麻麻又极有嚼劲一下俘虏众多人口味,至今她还忘却不了。
与其它菜相比明显大自然赋予的都有它独特魅力存在,那是唯一属于自己的味道。
大概今天没有人找茬,挖野菜任务进行十分顺利,也就小半天时间便收了手,基本土地已经被翻得不堪入目,要是不知道的人经过还以为这下面有黄金呢。
乐晓云虽然穿得单薄,但经过一番劳作早就大汗淋漓,顶着一头鸡窝草便瘫坐软草上大口大口喘着呼吸,累极脸上嘴唇干裂开来犹像十几天没喝水吃饭的臭乞丐。
只是运动一小会儿,也不至于这么虚弱吧,看来这身体真不行,也不知道能不能补回来。
寻思间,便向徐氏她们招招手:“奶奶过来休息会吧,我看这也没啥可挖的了。”
本来菜就少,也不知道哪个缺德货起早贪黑顺走了许多,是故徐氏也没法,边走唉叹口气瞧瞧袋中少得可怜菜,也只能让豪豪在镇上买点了,可那双鱼目眼珠怎么也掩藏不住失落。
“好了嫂子,除了那几个人还能有谁干的亏心事你我都了解,能挖到这些就不错了,赶明儿我托壮子给豪豪带句话,一个铜板两个大白菜不知好了多少倍。”
陈氏一眼看穿徐氏心思,碍于乐晓云在此不敢声张,扯扯衣布角压低声线提醒:“云云还在这呢,别让她担心了去!”
闻言徐氏包袱才抛之脑后,强打精神卧坐下来,道:“云云累不累啊,咱们休息会就下山,看看满头大汗的以后别干活了,这哪是小姑娘家该做的。”
尽管云云的乖巧让她欢喜,但几天下来粗活这事确实不适合小孩,特别云云瘦小身质跟不上体力,指不定生病了可糟糕。
语气态度强硬得让人不容反驳。
徐氏顾虑确实不错,可乐晓云又怎么闲得住,她还要发家致富走上幸福大道呢,自然不能扼杀在摇篮里。
“哎呀奶奶~您就别担心了,我没事好着呢,要是闷在家里才会闷坏的。”
说着说着手便呈健身状,以此来证明自己所言不假,小小严肃认真模样是铁了心也不会答应这个要求。
“那你身体……”
“好啦好啦,你们孙奶别争了,真是没见过这么善良的吵架。”陈氏及时摇手捂嘴偷笑打断。
一个想着对方身体,一个想着家中减轻负担,明明都是好心却能闹起来,她瞧着都觉得好笑。
同时间,徐氏乐晓云一顿,明显被说动相视嘴角蓦然上勾,清铃哈哈大乐声声传进树林,草堆,和风,带走这对孙奶纯粹又美好的感情播洒同类中津津论道。
“呵呵,奶奶您就放心吧我自己会注意的,来!忙了这么久肯定累了尝尝我早上刚摘的梨子!”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乐晓云打打马虎眼尽早把话题转移了去,伸手递出三只梨子一人一个正正好,反正那四棵树上多去她也满不在乎,摘多了还觉得浪费呢,正好找人分担分担。
要是被那位“人才”知道它辛苦种出来的东西居然被人贬得一文不值,也不知道是怎样一风光景,恐怕没当场晕过去就算它够强大了。
“这是什么?”陈氏伸头伸脑性子直白问,眼中不解细细打量这种古怪物,像在研究到底能不能吃,亦者该怎么吃。
“这是一种水果叫梨子,具有降血压清肺止咳的作用。直接咬着就能吃果肉,不过中间有核应该相当于种子的那个不能吃。”
乐晓云也没多想别的,只当是村子太过偏僻所以没吃过梨子而已,一并连吃法也讲得清清楚楚。
对此,陈氏无言没听懂,只觉得应该挺好的就一口咬下,对于乐晓讲出来的话,从来没有一点怀疑。
哪知这么尝尝简直一发不可收拾,比冰糖雪梨更加清甜味道蔓延口中,汁水鲜嫩爆浆样顺喉而下,即时解渴许多,哪怕只闻闻也是香气逼人得诱惑。
“唔…好吃好吃!彤彤真是越来越能干了,下次记得多摘些,我给我家那两口也试试!”
“陈奶奶喜欢就行,完全没问题!”
要说乐晓云就是欣赏陈氏这点不贪心,压根没有意思一定要得到别人拥有的东西,所以可能这也是为什么陈氏会和徐氏多年交好。
常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也不是不无道理嘛。
而徐氏这边张张嘴最终也没说什么,只注意力被手上梨子给吸引,犹似葫芦形状却是黄皮肤,放入鼻间下轻嗅浅浅熟悉味道可不淡定了。
这不是那天那个汤的香味!
只不过手上这只比汤水更加清新独特。
摘的?
难道不是孔夫子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