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对许念的动作似乎很不满意。
“捂什么捂,看都看过了。”
闻言,许念低了低头,将意识从男人俊美的脸上抽离出来。
这男人……脸皮怎么那么厚。
许念似乎是想起了昨天的事情,眸子暗了暗,方才舒展开的拳头复又握了起来,迈过头去不看他。
“喂,女人。”
顾洺衍将杯子放到身旁的柜子上,有些不满的捏住许念的下巴重新转过来。
刚刚女孩的动作他可是尽收眼底。
“谁让你扭头了,我不好看么?”
“……”
“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
“哑巴了?”
顾洺衍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她。
许念只是冷冷的回瞪着顾铭衍,一言不发,眼神里带着悲哀,倔强……还有对顾洺衍的同情。
那么一张刀削般深邃立体的脸,却住了这样一个肮脏的灵魂。
许念一把打掉顾洺衍钳着她下巴的大手,却依旧不说话。
“不许瞪我。”
顾洺衍霸道的宣布道,方才许念那种近乎悲悯的眼神看的他着实有些不悦。
“我没把你丢出去你就应该感激我。”
呵呵,感激你,感激你给我的那一夜,还是感激你把我带到这个鬼地方来?
许念抽了抽嘴角,一刻也不想跟这个男人待下去了,她索性从另一侧下床,径直向门口走去。
“你觉得你能出去?”
身后那人双手环抱在胸前,语气里是满满的嘲讽。
许念皱着一双精致的细眉,自顾自的重重转动着门锁,手掌上脉络因为太过用力的缘故胀的清晰可见。
怎么打不开?是不是锁上了……
许念一张小脸气的通红,试过了门上的每一个按钮,可房门却依旧纹丝不动,许念皱着眉头狠狠的拍了拍门。
某人性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幸灾乐祸的意味显而易见。
“想走可以,把这个喝了。”
顾洺衍示意看了看一旁的水杯。
看起来,也不过是一杯普通的白开水而已。
他……让我喝水干什么?
许念有些戒备的盯着顾洺衍,随后又似乎想起来了什么,连方才的疑惑也一扫而空,反而迈腿朝顾洺衍走了过去。
顾洺衍看着许念乖乖的过来,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女人却拿起放在柜子上的钢笔在手上写了些什么,递给顾洺衍看。
顾洺衍皱了皱眉。
“哑巴?”
这女人在耍什么花招,老头怎么会送来个哑巴?
见顾洺衍并不准备回答自己写出来的问题,许念走近一些,用另一只手的食指点了点掌心的字。
“不想看,读给我听。”
“……”
明知道是哑巴,还要她读给他听。
呵呵,不就是想刁难她么?
许念瞪着顾洺衍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水雾,也只一瞬间,便被女孩倔强的一把抹掉。用力的擦掉手上的字,许念又写了一行字,重新放到顾铭衍面前。
顾洺衍却只是饶有兴致的盯着她,并不低眸看那些写在手上的字。
见男人根本没兴趣听自己的解释,许念有些无力的垂下手臂,笼罩着暖光下的五官微微有些失落,安静的低着头站在顾洺衍面前。
好,你不看,那我就等你走了再偷偷逃出去。
这女人……这就放弃了?
顾洺衍皱了皱眉,再开口,依旧霸道强势。
“拿起来。”
“女人,你还挺会装。”
顾洺衍挑了挑眉,眸子里染上一层怒气。
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拼了命都爬不上他的床?
药都下了,还装什么纯情。
顾洺衍厌恶的抿了抿薄唇。
许念疑惑的看着他,这男人为什么那么讨厌自己,既然讨厌又为什么要碰她?
看到许念一副听不懂的样子,顾洺衍眯起黑眸,这女人,要装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
握在指尖的杯子轻轻晃动着,许念突然将身子探了过去,顾洺衍一惊,手里的水杯已经被人夺了过去。
女孩双手捧着杯子,注视着还在微微浮动的水面。
卧室暗黄色的灯光撒下来,在女孩长长的睫毛上镀了一层温暖的颜色,小巧的脸庞上,精致的五官因沉思而轻微的皱着。
薄如蝉翼的睡裙透露出女孩玲珑的身材,白色也将女孩瓷色的皮肤衬托的越发可人。
顾洺衍喉咙一紧,下身又绷了起来。
眼前却出现了一张白皙的手掌。
(这不是那种药,你不会让我喝那个的。)
“哦?”
顾洺衍饶有兴致的看了看她,似乎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趁着女人低头写字的空当,顾洺衍转身往一旁的书桌走去,坐在黑色的真皮座椅上,长臂随意的搭着椅背,修长笔直的双腿交叠在一起,慵懒的看向她。
许念追过去,看着掌心满满的黑墨,握着钢笔的手顿了一下,向手臂移去,似乎还挺满意自己曲线救国的智商,本就微微上翘的唇形看起来俞发可爱,好像时刻都在微笑。
顾洺衍忍住一口咬上去的欲望,这女人是要把一身都写上字么?
如果真写上,他倒有兴趣都看一遍。
(在车上的时候,你也很抗拒,我能感觉到。)
“……”
顾洺衍抿了抿薄唇,并没有否认。
(所以你不会给我下药,把昨天的事再演一遍。)
“对一半,不会下药,但不介意重新温习一遍。”
顾洺衍的身子隔着书桌探过来,嗓音暗哑,黑瞳深邃。
许念向后退了几步,又写了些什么,远远的扬起手臂给顾洺衍看。
某人的目光却被另一件东西牢牢吸引住了。
睡衣本就薄薄的一层,方才被小姑娘捂的严严实实,这会儿春光外泄,倒是一览无遗,许念一只手自然的下垂,另一只手臂平举着。
因为灯光穿透的缘故,整个身体仿佛只披了一层轻纱。
胸前的丰盈处两抹深红清晰可见,纤细的双腿间黑色隐隐约约的显现出来。
顾洺衍下身僵硬起来,黑眸里燃烧的欲火更加浓烈。
许念低头看了看自己,脸色骤的一红,像只嗅到捕猎者气息的动物,警戒的盯着面前的男人,向后退去。
“过来。”
顾洺衍沉声道,声音沙哑,如同帝王不容反驳的命令。
许念脚步不由自主的怔住。
明明他昨晚也是不情愿的啊,所以她才愿意心平气和的跟他解释,为什么今天还是像只蛮横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