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是她去承受这样的罪过?!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为何却要让她替我承担?
男人怀里紧紧地横抱着一个2岁左右脸色发白、四肢无力的女孩,充满着哀伤和深深的自责着。尽管他已经拼尽全力的给她灌输自己至刚至阳的灵力,却依然炼化不了她体内的阴毒,想不到这种毒如此霸道!
男人痛苦着!仿佛天已塌,地已陷,山已平,树已倒,没有了天空,没有了太阳,没有了温暖,没有了以前的一切,心已被带走,已成空壳!
如果不是自己大意,如果不是自己选择这个时候去闭关突破,如果自己把她带在身边,如果自己能早点突破早点出关,又怎会酿此无可挽回的悲剧?即便再强那又如何,连自己女儿都保护不了,那又算什么强者!?
往日的欢笑,往日的嬉戏,往日的容颜,一幕幕在闪现出来,更令男人悲痛欲绝!犹如无尽的尖刀穿透着自己的心脏,无以复加的痛,只有失去心爱的人的时候才能体会到此时男人的痛和苦!
男人紧抱着女儿,双膝跪在已被膝盖砸出深坑的地板上,久久不愿动弹,曾经的快乐如幻灯片一样闪现,双唇蠕动、鼻子发酸、双眼不禁潸然泪下!两行泪水沿着脸颊缓缓流下,在下巴处汇成一股,慢慢的滴下……
“爸……爸!”女孩吃力地睁开眼睛,干涩龟裂的嘴唇发出了微弱无力的声音。
“小语!”男人噙着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声叫着女儿的名字。
“难受……”女孩更加吃力的挤出两个字。
男人闻言,痛得更加撕心裂肺,他恨自己,恨自己尽管突破了少宗的境界,也依然无法驱除女儿的阴毒!看着怀里脸色黯淡无光、心跳微弱的女儿,他感受到女儿正承受着巨大的痛楚,而他却束手无策,深感无力和绞痛。
伴随着嘹亮的鸣叫声,几辆救护车停在了会所的门口。
抱着最后的希望,男人紧抱着女儿快速奔向最先下车的医生。也许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西医院能够凭借先进的医疗技术、设备解决也不一定呢?
医生、护士快步下了车,无暇震惊于眼前的惨烈,医生快速架好听诊器,在女孩的身体各部位探测着,片刻之后,医生却也只是低声吩咐先送到医院验血等进一步检查,随同一起去的还有钟定三等一众重伤员……
男人叫穆子清,是这个会所以及会所掌控的西州市最大地下势力的幕后老板,受伤女孩是他女儿穆语嫣。他没有随车前往,而是安排因为不在会所而免遭毒手的姜明和几名精英战士前往,一方面照顾,一方面保护。
穆子清强忍着悲痛,快步走到角落里,围在角落的一众兄弟纷纷让开,一个脸色惨白、眼里闪现无比狠毒神情的人以及他身后十数个全身黑衣的尸体进入众人视线,他是那批袭击者的领头者,也是袭击者中唯一一个不被立即击杀的人!此前已经被拷问了一番,却死鸭子嘴硬,不肯开口说话,恍如哑巴一般。
“你们是巫神教的?”穆子清凌冽的眼神盯着那人冷冷问道。
“哼!”那人却不屑回答,冷哼一声,却也因为不敢直视穆子清而把头扭向了一边。
“好像你很不服的样子,不过没关系我专治各种不服!”穆子清冷然道。
“轰”穆子清怒极飞起一脚把他踢飞到另一面墙上,不过力度掌控很好,没有使他因此而死去。
那人刚一落地,穆子清飞身闪现在他面前,一只大手掐住他的下巴,怒喝道:“解药在哪里?”
“哒~”此时那人身上掉下一物,是一枚金色令牌。
穆子清认得这枚令牌,正是巫神教的,而且金色令牌只有两枚,一枚是教主巫绾笃所有,而另一枚……
“你是巫神教巫绾笃的独子巫健焘?”穆子清怒极而笑道。
原以为那人只是巫神教的一名高级打手罢了,不曾想居然是巫神教的少教主,看来没有当场击杀他是很明智的。
“识相的,快放了我,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否则,我父亲不会放过你们的!”巫健焘见身份被识破,终于开口威胁道。他的实力并不弱了,浅宗大圆满,无限接近少宗境界,原以为此次率队报复能大获全胜的,却不料还是栽了!情报滞后了!
不过他却不知道的是,并非他们的情报滞后,只是穆子清恰好突破了少宗境界,否则的话想要击杀甚至是擒住巫健焘却也是不可能的。
“哈哈哈……”穆子清狂笑道,“差点我就相信你的鬼话了!不过,你那老不死的爹老胳膊老腿的,出山多有不便,还是我亲自去登门回访的好!”
“哈哈哈……”巫健焘惨白的脸上满是不屑,嚣张的笑道:“那感情好,我还可以为你带路!”
他听到穆子清说要去他们总坛踢馆的话语,不禁暗笑。巫神教岂是你一个小小的世俗势力所能企及的?不要说父亲的至少少宗中期实力,就是教内三大长老也都是少宗初期巅峰的境界,其余浅宗大圆满、后期高手众多,只要你愿意去踢馆,保管你有去无回。因此他不禁狂笑起来。
“你要的解药在我父亲手上,有本事就跟我去取吧。”巫健焘为了刺激穆子清去总坛送死,补充了一句。
其实,只有他和父亲知道,他这次所用的毒还是无解的,根本就没有解药,只是为了避免穆子清不去送死才故意说的。这种毒还处于研究阶段,连名字都还没有,更别说解药了!
“真的?”果然穆子清听到解药在巫神教有,激动的揪着巫健焘的衣领喝问道。
“真不真,你去了不就知道?”巫健焘嗤笑道,却不敢和他对视。
“说出你们总坛的位置,给你一个痛快!”穆子清冷道。
“我很乐意效劳给你们带路!”巫健焘冷笑道,却是不肯说出,只有他自己带路前往,才有可能保得住自己的一条小命,他可没傻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