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改造?”朔枯渊打断南宫玉莹,冷声道。
南宫玉莹一怔,低下了头,但仅是片刻之后便重新挺直身躯:“大哥哥,我也有自己的计划!”
那一刻她的稚气退散,原本晶莹可人的眼眸忽而变得深邃无比!
朔枯渊的意识忽然变得模糊,像一个人在无尽的虚空中坠落。此时他忽然想起爷爷的话——这一路你会遇见很多人,有的人会让你感受到被爱的幸福,有的人却会将你推入深渊!
朔枯渊无可奈何地苦笑,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对这天下认知的实在太太少太少,便就是对这千木叶傀儡之国的恩怨纠葛自己也并不了解多少。
突然觉得刚刚说要闲事实在是太自作多情了,人家完全就是把你当工具一样用!
一阵眩晕之后势朔枯渊彻底丧失意识,而南宫玉莹则入主其躯体!
南宫玉莹成功占据朔枯渊的身体之后,向南宫御刻热情地张开怀抱。
刚开始南宫御刻一脸茫然,但旋即反应过来,脸色忽而转为震怒:“玉莹,你做什么!”
“她”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样,双眸中的神采渐渐黯淡:“哥哥,我这是为了你呀!”
“你……”南宫御刻虽是震怒却也没什么过激的言辞,这个蓬头垢面的男人不知为何发怒,却也不知如何发怒!
臻开心终于反应过来,大步上前揪住“她”的衣领,历声道:“你想做什么?”
南宫玉莹没有丝毫慌乱,轻声道:“有些时候有些事情看准了就要去做!”
话音刚落,一阵微风吹过,南宫玉莹竟是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解释一下吧,南宫!”臻开心刚刚那一抓是用了魔力禁锢的,但是南宫玉莹仍旧轻松逃离,臻开心便放弃了追赶的打算,还是先弄清楚她想做什么最重要。
南宫御刻懊恼地抱住脑袋,嘶哑地嚎叫着什么,这一副悲戚的模样,莫名的让人有一点点的心疼!
“快说!”臻开心枉顾礼仪风度大吼道,“那是我重要同伴的身体与灵魂!”
“我先告诉你两个名字。”南宫御刻艰难地开口,“大地与山之王,戮!”
“什么?”
“一千年前的至强傀儡与上古十二混沌之一!”
“所以?”
“我妹妹打算抢在我父亲前召唤出大地与山之王!”
“说清楚一点!”
“我父亲为了称霸天下谋划了十七年,他什么都想要,但他什么都缺少,我妹妹是千百年来与大地与山之王最为契合的魔灵子,得到朔枯渊的身体之后,她可以召唤出大地与山之王,并对那具傀儡施加命令,让我父亲无法获得那究极的力量!”
“但没有什么是可以凭空召唤的!”臻开心压抑着怒气,冷声道。
“献祭魔法!”南宫御刻忽而哽咽,“她那二分之一的灵魂!”
臻开心一愣!
“一直以来我妹妹缺少的仅仅是一个身体,一个适合的身体,同为魔灵子,朔枯渊的身体能够最大限度地承载我妹妹的魔法!”
“那你妹妹会死了!”臻开心语气放缓,道。
“明天就是山倾之日,我要去山倾之地了,你跟我去吗?”
“废话!”臻开心道,“那个所谓的山倾之日里你爹和你妹绝对会碰到一起,到时候无论如何朔枯渊都有危险,我绝对要去。”
“对,我也要救妹妹!”南宫御刻忽而神情放缓,一种从未有过的淡然出现在他脸上,“我想明白了,无论要付出什么,我一定要救妹妹,至少让妹妹能做一个自由的幽灵!”
“既然都牵挂着别人,那么最好全力以赴!”臻开心大声道。
“自然!”
……
“大小姐,大小姐饶命呀!”南宫家一个侍卫在地上一步步后退,如蝼蚁一般乞饶!
但南宫玉瑶似乎是听不清任何人的话语,她眼神凉薄,就那样静静地,,缓缓地行走,所过之地所有生命皆是化为冰雕,整个空间弥散着死亡的寒意,其实她一开始并没有想要杀这些侍卫,只不过她要进密室居然有人要拦她,那没办法了,杀了便是!
青铜大门就在眼前,南宫玉瑶稍微怔了怔,而后缓缓抬起右手触门上,曾经这扇门给予她无尽的恐惧,但现在她要用黄泉的冷意冲刷这一方肮脏的空间!
“砰!”
威力巨大的寒冰风暴将青铜巨门直接破开,昏暗的光斜斜地射进这一方世界,只见数十个如木乃伊一般的枯朽男子正趴在三个女子身上,女子赤身裸体,眼神早已无光,像个被玩坏的木偶,静静地躺在那里!
腥臭的气息扑入南宫玉瑶的鼻间,她猛感一阵恶心,不禁皱眉!
“老鬼,那小娃娃的身上有力量的味道!”
“怕是来寻仇的!”
“哈哈哈……”
那些个近乎枯朽的傀儡师一个接着一个缓慢地向南宫玉瑶靠近,那一刻他们整体的气势忽然就变了,南宫玉瑶的意识猛的被拉入一片虚无的空间,在那里面她听见无数人在哭泣,无数人在猖狂的笑!一张张人面磊落的面孔在她眼前游离,却渐渐地都有了血痕!
“契约者,你是还想被玩一次对吧?”戮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南宫玉瑶即刻恢复清醒,冷冷地盯着眼前那些刚刚还试图制服她的人。
南宫玉瑶二话不说,凭空凝结出一柄长剑朝前就是一剑斩去,纯白的光晕在空间中荡开一道威力赫赫的涟漪,只见光晕所触到之人皆是化作冰雕!
南宫玉瑶留着一个人的性命,这个人的脸她记得,在那幽暗的时间里,她看清了这张脸!
“噗!”
南宫玉瑶将长剑插入他的口腔中一通乱搅,整个场面鲜血淋漓十分不堪,在晶莹的冰晶烘托之下更显惊悚!
“住手,玉瑶!”南宫雄霸姗姗来迟,一到这里便看见这“伤亡惨重”的一幕,下意识地出声喝止!
南宫玉瑶一怔,而后收回长剑缓缓偏头,在身前尸体倒地的同时用一种极为惊悚瘆人的语气冷笑道:“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