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百口莫辩得成了苏芋儿了,父亲看到苏小伊手上的伤痕以后,脸色也变得不太好,二伯母一时间有些语塞,她本想是借着这机会占点便宜,出出自己心中的气,谁知道自己的女儿把苏小伊弄成这个样子。
苏小伊哭丧着脸,一副被苏芋儿欺负怕了才还手的样子,娘亲很心疼的抱着苏小伊,苏小伊趴在娘亲怀里,好像很害怕苏芋儿的样子。
苏芋儿一看自己反倒是被苏小伊摆了一道,气的不打一处来,她指着坐在窗下的凤禀凛说:‘就是苏小伊对我动手的,我根本就没打她,不信你问问他的那个姘头。’
凤禀凛哑然失笑,他这个皇子居然成了一个姘头。
二伯母嗤之以鼻:“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居然在家里藏了个野男人真的是丢苏家的脸。”
父亲虽然好说话,但是绝对不是那种任由别人侮辱自己妻女清誉的人,他板起一张脸对二伯母说:‘二嫂,这位公子不过是在我家中养病罢了,请您放尊重些。’
二伯母哼了一声,凤禀凛微微一笑说:‘我当时看得真切,这位苏芋儿小姐把苏小伊好一顿打,苏小伊情急之下,可能稍微还了手。’
这下子有了凤禀凛的证词,苏芋儿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二伯母的脸上变得很难看,苏芋儿还想要解释,二伯母啪的一巴掌打在苏芋儿脸上,那清脆的巴掌声苏小伊在旁边听着都感觉很疼。
苏芋儿捂着脸,二伯母骂道:‘怎么,你还嫌今天不够丢人吗!’
说完,骂骂咧咧的带着苏芋儿走了。
终于把瘟神给送走了,苏小伊看着娘亲心疼的目光,忙说:“娘亲放心,我这身上的伤痕不过是我用凤仙花的汁液伪造的罢了。”
说着怕娘亲不信,苏小伊沾了点水在手指上,便把手上的伤痕擦得一干二净。
原来苏小伊早就想到苏芋儿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在路边摘了点凤仙花,然后伪造成被人抓伤的样子,其实若放在白天,很容易就能识破,但是这黑灯瞎火的,还是把二伯母给骗过去了。
娘亲看苏小伊并没有真的受伤,才破涕为笑。
父亲很严肃的问苏小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小伊看父亲生气了,原原本本的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包括苏芋儿上门挑衅,自己如何反击的。
“虽然说这件事情是芋儿的错,但是你这样欺骗别人怎么可行呢?”虽然父亲也觉得苏芋儿做的很过分,但是他为人正直,并不赞扬苏小伊的做法。
苏小伊觉得父亲虽然是个正人君子,但是有的时候太过单纯了,即使自己那真心对待别热,也不能保证所有的人都拿真心对待自己啊,就像父亲虽然孝顺,但是姜氏还是看不起他们三房的人,才使得母亲老是被姜氏欺负,若是父亲能够硬气一点,也不至于让娘亲受这些罪。
可是人的观念是很难改变的,苏小伊只能点点头,向父亲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做了。
不过这件事情发生以后,苏芋儿似乎安分了许多,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来找苏小伊的麻烦,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现在对苏小伊来说最重要的是如何发家致富,苏芋儿不来找自己的麻烦,苏小伊把事情都花在了挣钱上。
妹妹在娘亲的调教下刺绣功夫进步很快,苏小伊那上次卖扇子挣的钱又买了一批布料和针线交给了娘亲,同时交代娘亲千万不要过于劳累,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父亲带着弟弟在农田里忙碌,他们种下的高粱已经开始接穗了,每一刻高粱都生长得很好,粒粒饱满,看来今年一定可以丰收,但是其他人家家里的钱情况可就没这么好了,最近一直都是晴空万里,一滴雨也没有下,所以其他人田里的庄家都是蔫蔫的,其他的乡亲每天都拼命的从河里挑水灌溉。
高粱耐旱,所以苏小伊并不是很担心,她记得上次在山里看到了许多不同类的植物,有些事可以拿来吃的,便跨了个小篮子打算进山区。
凤禀凛看着苏小伊要出门,便问道:“你是要出去吗。”
“恩,我去山里看看有没有可以在家里种的蔬菜。”苏小伊在这里发现基本上每家每户吃的都是白菜、青菜这种很普通的蔬菜,对其他的植物都不怎么喜欢吃,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那些野菜是可以拿来吃的。
“你似乎懂得其他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凤禀凛意味深长的说,“我觉得你一个农家女却好像比皇宫里的太子师懂得还多。”
“太子师?皇宫中的事情,你又怎么会知道呢?”苏小伊回问。
凤禀凛自知失言,微微一笑说:‘猜的。’
知道的多并不是什么好事,苏小伊很明白这一点,她也没有继续问下去,自顾自的提着篮子进了山。
其实这里物质还算丰富,苏小伊在山里转了一圈,发现了不少可以吃的野菜,水中还有一些鱼,苏小伊很久没吃过肉了,嘴巴馋得很,看到那些鱼,便想着怎么样才能解解馋。
山中生长着不少竹子,苏小伊用蔑刀把竹子看成细细的长条,然后编了一个简单的鱼篓,又从土壤中挖出一些蚯蚓,放置在鱼篓中。
鱼篓被苏小伊编成了类似于花瓶的形状,鱼能够从前面的口子进去,但是进去以后就很难再出来,这也是苏小伊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跟一个室友学的,没想到在这里派上用场了。
苏小伊把鱼篓安置在鱼群多的地方,然后再附近继续转悠,挖了一些野菜,山里到处都是马齿苋和荠菜,苏小伊就采了一些回来,并且苏小伊还意外的发现这里居然还长着西红柿!
这个发现让苏小伊喜出望外,据她的了解,西红柿生长于南美洲,一直都没人敢吃,被称为狼桃,一直到16世纪的时候才有人食用,后来传入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