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三婶环着胳膊趾高气扬的看着杭云若,“今天早上的晨报,大家可都看到了,我们景阳为了你那可是轰动全城,你不是很快就要和我们景阳复婚了吗?既然如此,那就是一家人,一家人自然是家庭纠纷。
侄媳妇,我得说你两句,一家人哪有不闹矛盾的,闹了矛盾你就报警,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你这可是浪费警方的资源,你这行为也太丢我们穆家的脸,以前就这样小题大做的,现在怎么还这样?这习惯可不好,得改!!”
“穆三夫人,请你不要血口喷人。警官,我希望你们能换我公道,你们也看到了,我的画廊一片狼藉,我的师兄也被她们打伤了。而且,我跟穆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警官尴尬的扯扯嘴角,穆家的人哪里是他们得罪的起的,“那个……晨报我们也看了,既然您是未来的穆家总裁少夫人,那有什么事情,你们内部解决比较好,都是一家人,你们何必闹成这样呢!”
“一家人触犯法律就能不纠吗?”冷厉森寒的声音忽的飘了进来,低沉磁性的嗓音弥漫着危险的味道,听得人心胆一颤,后脊背发凉。
穆景阳高大颀长的出现在门口,他站在门口,皮鞋落下稳健的步点,每一声都让人莫名害怕。
英俊帅气的身影步步逼近,却让人步步后退,穆家的女人们似乎个个都成了惊弓之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蜷着手心,不自觉的后退着。
穆景阳薄唇勾着冷厉的笑容,一抹嗜血的微笑在他唇畔绽开:“有谁能告诉我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景……景阳。是……是这个女人不要脸,一大早的在这约会姘头,被我们撞见了还动手,自己砸了自己的画廊,来诬陷我们!!!”穆家三婶尖锐刻薄的声音响起,企图颠倒黑白。
“哦,是吗?”穆景阳眯了眯寒眸,勾了勾嘴角,冷笑一声,看向杭云若:“云若,你来说。”
杭云若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穆景阳,忽的冷笑,“说什么?都是因为你!!都是你穆景阳!!!”
杭云若的情绪经过长久的折磨已经开始失控了,她怒气冲冲的看着穆景阳。
穆景阳上前一步,似乎是想要安慰穆景阳,却被杭云若推开了。
穆景阳再上前,又被推开。
杭云若白皙细弱的手腕推搡着穆景阳的肩膀胸膛,穆景阳的举动彻底让杭云若的情绪失控了。
她朝他咆哮:“穆景阳,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不拦住那些新闻,为什么要让那些新闻稿发出来?!穆景阳,弄成这样你满意了吗?!”
杭云若狠狠的砸着穆景阳的胸膛,她赤红的眼眶,极尽疯狂的样子让穆景阳心中隐隐作痛。
“好了,你别这样,有什么事情,我会替你讨回公道的。”穆景阳语气放软,清冷的语调透着柔情,满是怜爱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任她捶,任她打。
穆景阳温和的大掌缓缓握住杭云若纤细的手腕,杭云若眉心狠狠一拧,使劲一推穆景阳的胸膛,穆景阳的脚边恰巧有一截圆圆的国画画轴,皮鞋踏在画轴上,重心不稳,一个踩空,穆景阳重重的向后跌去。
他大掌扶住后面的桌子,才没有摔倒,但也因此扭伤了胳膊,骨骼脱臼的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穆家三婶嘴角扬起一抹快意的笑,与此同时,恶狠狠的盯着杭云若,大声的嚷嚷着,指责着:“好啊,杭云若,你有了野男人,就想要谋害景阳是不是?警官,把这个水性杨花,心机深重的女人抓起来!!”
穆家三婶指着杭云若,像是抓住了杭云若天大的错处。
杭云若怔楞的看着穆景阳,双手无措的僵在半空中,“我……我……”。
她大大的眼眸里满是惊诧,她真的没有想到穆景阳会跌倒,纵然她推他,穆景阳也不是会被轻易推倒的人。
穆家的女人们又开始叫叫嚷嚷起来,话里话外都是杭云若的不是,杭云若罪大恶极,杭云若应该被抓走。
穆家三婶的儿媳妇更是直言:“她这是故意伤人罪,依照法律应该判刑。警官,把杭云若抓起来。”
“对对对!!”穆家的女人们个个凶神恶煞,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杭云若。
“话不能这么说,云若嫂子也不是故意伤害景阳哥的,再说这是他们夫妻两个的事情,依照你们说的,既然是家事怎么能劳动警察呢!”一直不吭声的穆振伦再度出声。
却被穆家三婶一顿揶揄嘲讽,“穆振伦,还轮不到你个上不了台面的管闲事,四弟妹宅心仁厚,把你留在家里养着,可不是为了让你吃里扒外的,难不成你和杭云若也有一腿?才这么护着她?以前她在穆家的时候,我就看到你们两个勾勾搭搭,眉来眼去的。景阳,这个女人她不要……脸……”。
“够了!!”穆景阳扶着受伤的胳膊,面色幽冷,寒眸扫过在场每个人的脸,冷厉的声音弥漫着危险的味道,低沉的嗓音让在场的每个人都觉得后脊背发凉,毛骨悚然:“你们即使是我的长辈婶子和大嫂弟妹,我也不会维护你们,既然胆敢聚众闹事,就到警局去说清楚!”
穆景阳不疾不徐的说出每一个字,每一个字都仿佛一声声惊雷,掷地有声,炸的在场的人心惊胆战。
穆景阳这是叫她们去警局?!
“穆景阳!!!”穆家三婶怒吼一声,朝着穆景阳直嚷嚷:“我是你三婶。”
“即使这样,你犯法我也无能为力。亲情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穆景阳冷笑一声,寒眸斜睨了穆家三婶一眼,冰冷英俊的面庞上毫无表情,甚至透着冷血无情。
看样子,他是一定要制裁这帮不知分寸的女人了。
“警官,请你将这些在我未婚妻画廊里闹事的人一并带回去处理。”
警官虎躯一震,穆家内讧闻名已久,没想到竟然到了这种程度,他擦擦额头上的冷汗,点点头,应承穆景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