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泠裳喊道,古代铜镜真特 么不靠谱,想看清楚点只有水了。
“婢子翠竹,公主殿下有何吩咐。”殿外走进一名身着宫女服饰的女子,道。
“翠竹是吧,去准备热水,本公主要沐浴。”泠裳在铜镜前皱眉,努力想看清楚一些。
“是,婢子这就去。”
“等等,顺便把殿外御医遣回去。”
“是。”
等翠竹出去,泠裳看到自己这一身花花绿绿的鬼东西,自己把自己给吓到了……
艾玛,花孔雀上身呐。
实在受不鸟,泠裳起身去打开那华丽的衣橱,结果……又被吓到了。
眼前花花绿绿一大片,泠裳浑身一抖,嘴角抽了抽,要不要这么夸张,这些衣服丑死了。
泠裳从头到尾翻了翻,除了那一大坨花花绿绿的东西,神马也没看到,更别说别的颜色的衣服了。
‘咚咚’
“禀公主殿下,热水已备好,请问公主何时沐浴。”
门外传来拍门声,接着就是翠竹的声音。
“待会儿我自己去就行,翠竹,你立刻去尚功局司制司进几套淡紫色系服饰。”
“是。”翠竹也没想什么,她只知道服从命令就对了,这,就是她作为黎裳宫掌事宫女的原因。
宫泠裳走到水蒸气冉冉升起的浴桶旁,待她看清水中倒映的面容,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直接摔进去。
次奥,这丑女谁阿!
不过这是个无法回避的事实……
宫泠裳摸了摸自己脸上那一坨黑黑的东东,撇了撇嘴,褪去服饰,缓缓走进满是玫瑰花瓣的浴桶。
“啊,真舒服,这样才是享受嘛,累死我了。”宫泠裳翻了个身趴在浴桶边缘,眯起眼来静静地泡着。
过了半刻钟,等宫女进来加了一次水后,宫泠裳嘟了嘟嘴,给自己把了把脉。
一抹寒芒与杀意从宫泠裳的眼底一闪而过,转瞬即逝。好,很好,不仅让原主毁了容,还让她变成了一个无法凝灵的废物,而且,这毒还是从小带起来的,究竟,是谁……
“来两个人。”宫泠裳慵懒喊到。
“婢子心悦,公主有何吩咐。”
“婢子心兮,公主有何吩咐。”
由于翠竹前往司制司还没回来,所以这次回应宫泠裳的是两个小宫女。
“是两姐妹吧,心悦君兮君不知,名字不错,心悦,去尚食局司药司传两名司药,心兮,去传太医院院长,让他们殿外候着。”
“是。”
“是。”
宫泠裳打了个哈欠,泡着泡着就睡了过去。
“禀公主,服饰已取回。”翠竹的声音传来。
“嗯,拿进来你就出去吧,让我再眯一会。”宫泠裳道。
结果,天不遂人愿……
“禀公主。”
心悦,心兮两人对走出殿外的翠竹微微俯了俯身行了个小礼,随后走到殿内屏风前,蹲下行了宫廷主仆礼,异口同声道。
“尚食局司药司两位司药已候殿外。”
“太医院院长已候殿外。”
“知道了,让他们去偏殿候着。”宫泠裳揉了揉太阳穴,道。
“是。”
宫泠裳离开浴桶,看着翠竹拿过来的衣服,随手拿了一件紫枫流云宫纱一件一件套上,满脸云淡风轻,其实……
次奥,为啥宫装有那么多层!不热吗!不麻烦吗!
“老奴参见三公主殿下。”
“老夫参见三公主殿下。”
见宫泠裳走来,三道声音同时响起。
“免礼。本公主今日找你们来,是有件事让你们做。”宫泠裳坐上主位。
“公主尽管吩咐。”
“秋院长,你可知,本公主脸上这东西为何物?”宫泠裳淡淡问。
“这……回公主,恕老夫无能,这应该是胎记。”太医院院长秋承犹豫道。
听到宫泠裳这么一问,司药司其一的司药身子微微一僵,虽然很快恢复正常,但还是被宫泠裳注意到了。
宫泠裳投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随后道:“哦?难道本公主出生时脸上便带有胎记吗?”话说到此,宫泠裳顿了顿,看着秋承迟疑的表情,接着道,“想来秋院长也不确定,既如此,秋院长与本公主来一趟吧。”
“是。”
宫泠裳走之前,目光瞟了瞟那已浑身僵硬的司药,嘴角微微勾起。如若要下毒,那么必要先有药材再有毒,然,只有司药司两名司药,及司苑司两名司苑可不经允许进出皇宫采买药材与蔬菜瓜果及其他植物。
她将秋承带进主卧旁的暖阁,道:“秋院长也不敢肯定是不是。本公主这里可以告诉你,本公主这可不是什么胎记,而是毒。”
“怎么可能?公主,恕老夫直言,既公主说这是毒,为何老夫当初没有查到一丝的毒素,若是公主胡说,那老夫也就回去了。”秋承道。
秋承有着金丹后期的修为,是个敢作敢为,谦虚谨慎的人,不会为了一点面子而丢却真相,有疑问,只要对方知道,他就敢问。但也不代表他能容忍对方胡说,侮辱他所追求的医道。
“有一种毒,不是你们光用精神力就能查探到的,你们的医道理念太过沉浮,真正的医道,最重要的是四点,望、闻、问、切。精神力,不是万能的。”宫泠裳淡淡道。
“什么望闻问切,老夫从未听过,要是三公主无事,老夫便先行告退。”秋承以为宫泠裳在耍自己,一挥袖便要走。
“本公主本认为,秋承秋院长悟性极高,却没想也是顽固不化,原本公主还想和你好好讨教一番医道,看这样子还是算了。”
“公主这般年龄还是少折腾,小小年纪说什么医。”秋承满不在乎的说。
“冬霜,取霜之法,用鸡毛扫取,装入瓶中,密封保存于阴凉处,虽成水液,历久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