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的门被康一贞猛然一打开,她和邵杰将空无一物的客厅映入眼帘,顿时之间,康一贞先是一愣,接着就露出羞愧表情的低着头,而邵杰则是吃惊,随后强作镇定的对她冷冷说道:”解除婚约吧。”
“什么?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康一贞惊慌失措的红了眼眶。
“战端是妳挑起的,妳就自己收拾!”邵杰态度强硬的对她无情说完,他就脱鞋进入室内后,毫不考虑的准备把门关上,突然,康一贞的手抓住门边,眼泪流下来的看着他。
女人对着男人无声的落泪,这一幕使的多少男人折腰,而邵杰面无表情的往前一步,直接将康一贞紧拥入怀。
这一刻,她靠着他的胸膛哭出声音,但是她的眼泪换得他得逞的唇角弧度。
很快的,他的大掌按着她的后脑,安抚般的温柔摸着她的后发,在她耳畔边轻声细语:”一贞,我爱妳。”
他的一声「我爱妳」,令她心暖且倍感羞愧的抱紧他的腰:”对不起,邵杰。”
邵杰闻言沉默了一会儿,就轻吻她的发顶以示回答,但是此刻他是慌张且不安,因为他不知道是谁闯入他家,将玄关正对面墙上一幅倪幻安的油画拿走……。
虽然把画取走的人,替他度过一次难关,可他却不认为那个人是善意!
不过,到底是谁来过他家?
倪家
“真是维妙维肖的艺术品,若是把这幅画摆到我的办公室,似乎意味着我占有了妳的二十四小时,啊~我真是幸福的男人,妳说是不是?”康一豪赤裸的上半身,展露出健壮的胸肌与八块腹肌,拿出画有倪幻安的油画发出喟叹。
真不知道拥有这幅画的前主人,发现画不见了会是怎么样的表情?要不是未经他人允许在他人家中装针孔是违法行为,他还真想在那位前主人家装监视录像器呢。
倪幻安一看到那幅画,就随手抓了地上的衣服遮住赤裸的身体后,快速站起身来惊讶的问道:”你怎么……会有?”
那幅画不是摆放在邵杰公寓吗?为什么他会拿到?不会……,他闯入邵杰家偷走的吧?
她思及这个可能,就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抢走那幅画,但是康一豪的反应比她还快,就抢在她的手触碰前把画举高的挑眉警告她:”还想要反抗我?刚刚的教训还不够是吗?”
他话语一落下,就用另一只手把她遮住身体的衣服一抢,就随兴的往自己身后一甩,突然间,倪幻安对于自己身处弱势地位感到慌张和无力的落泪。
她不明白为什么要受到这些?她明明什么错都没有犯,却还要被他的喜好左右……。
她只是想要见她的父母而已,为什么要被他无预警吃干抹净,又为什么要被逼迫在他面前一丝不挂?
“妳还真是个奇怪的小东西,高潮要哭、低潮也要哭……,真是难以理解!”康一豪露出不明就里的表情斜睨她说完,就伸出食指替她拭去泪水。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倪幻安对于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吓一跳的往后问道。
他这个人简直喜怒无常!
只要他生气就扑倒人、他不生气就随他高兴,他这个人怎么这么难相处?
“我不是说了吗?别想要反抗我!如果妳不反抗,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人生就是不断的选择,一旦选择错误就只有接受惩罚,反之选择正确就是上天堂,而现在我给妳个选择,由妳亲口说说,我对妳而言是什么样的存在?”康一豪不允许她后退抓住她的手臂问道。
以前的她可不是这副懦弱样,怎么被他吃了几次就怂了呢?难道他有这么可怕吗?她不会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女人期待他的临幸吧?
“回答正确了,就能见到我父母吗?”倪幻安防备的看着他问。
“妳一得到了选择不去靠虑妳自己,反而去关心别人……哼,这份胸襟还真是无聊透顶!”他蔑视的看了她,大手按着她的后脑就粗鲁的把她往沙发一推,就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用双手把她困在沙发与他之间。
“康总难道没有珍视的人吗?如果有的话,就一定能理解我!”她什么都可以退让,就这份执着无法放弃的对他坚定说着。
“标准的弱者式自我感觉良好,妳真是娱乐我了,倪幻安小姐。”他先是露出听到好笑笑话的笑脸,但下一秒就翻脸的板起脸靠近她继续说道:”这世界的箴言与历史都是胜利者所著书,接着再由后世阅读而群起仿效视为典范,妳知道什么是典范吗?简单来说就是被人广为理解的楷模,而妳身无寸缕的这副德行,唯一能让我理解的不是珍视,而是不尊重自己身体的荡妇。”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笑了,全身赤裸的模样有什么说服力?她还真是空有理有而无执行力的空想家。
他康一豪要不是不得已,还真不会娶她!
“你这样讽刺、挖苦我的目的是什么?我会成为荡妇这模样的罪魁祸首不就是你吗?你究竟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我和你都是人,为什么你要这样欺压和羞辱我?”倪幻安觉得人格受到污辱的咬牙怒呛他。
“想要得到尊重,就得丢掉怂样恢复人样,妳想要让我听进妳的怒吼,妳就得付出相对代价与努力,进而逼的我不正视妳都不行。”康一豪对于她的不平之鸣,依旧是极尽蔑视的表情。
她真是个标准的酸民!一遇到不合理,不会先检视和修正自己的选择,反而是在那无病呻吟!
倪幻安闻言先是气愤的握紧拳头,可她冷静思考后,确实觉得她太过意气用事,便缓缓松开拳头冷静说道:”好,我修正说法!”话语一落下,一个深呼吸就继续:”你给我一座伊甸园,怕我被蛇引诱吃了知善恶树的果实,换句话说,我得在你的掌握之中,并视你为神不得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