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今晚风势盛大,似有落雨之兆。上官凌权加快脚步跑回了上官家。
这时,一个下人快步走了上来。“小少爷您回来了,快去正殿吧,都在等着您呢。”
“等我,所谓何事?”
下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我哪里知道,只是家主吩咐,您若回来请第一时间去正殿,您进去就知道了。”
上官凌权心里莫名生出一丝不安的感觉,一边朝正殿走,一边喃喃自语道“出什么事了。”
看着远去小少爷,下人摇了摇头“废物一样的人,作出废物一样的事。”
走进正殿,父亲上官无川坐在正殿中央,母亲娄高歌则不再,偏位坐着大哥上官凌端,以及二姐上官如燕。三人都是面色不善的看着他。
“跪下!”上官无川一声呵斥。
上官凌权看着眼神冷寒的父亲,依言而跪,仍是不解,随即问道“究竟出了何事,为何要”
上官无川手中凝练一道气掌,直接扇了上官凌权一巴掌“事到如今,还死不悔改,还在心存侥幸。”说完便不再说话。
上官凌端见势则接过话茬“前些日子我们保护一位蒙冤之人离开盘川国,但是还未走出盘川国便遭到官府所截杀,我们路线非常隐蔽,可见是有内鬼向官府透露的情报。所幸我们剩余之人及时逃走,未留下证据”
上官凌权听闻此言,以大致明白了其中缘由“何以认定我是泄密之人。”
上官凌端此时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今日下午,我和小妹从落崖山脉顶峰练剑而归,无意间在山林中看见了截杀我们队伍之中的首领,他正小心戒备的看着周围和一个黑衣人所交谈,待他走后,我们二人赶了过去凌权,我问你,你的玉佩在哪?”
“自然是在我”上官凌权一边说着话一边去摸自己的玉佩,当他摸到腰间之时,却是脸色一变。玉佩不见了,然而自己明明记得在喝酒之前都还在。
此时上官如燕将玉佩放在了凌权手臂上说道“我们走过去后,发现地上掉落的玉佩。小弟,你真的是让大家都非常的失望。”
“那时我正与皇宫司乐使张之夏在酒馆喝酒品艺,听琴观画。您若不信”
“张之夏以与数月前离职,据酒馆线报而回,你确实和一个人进了酒馆,那人是截杀队首领朋友的胞弟,而且你们进去不过两个时辰而已。”上官凌端此时内心无比失望。看了一眼凌权继续道“大男子汉,敢作敢当。这个弟弟”
“还有酒馆小二”凌权此时却是像慌了神。
“够了!我上官家族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人。如果今天换了是别人,早就一掌拍死了。本还幻想着你能痛改前非,至于现在看来,你毫无悔改之心。”
上官无川手掌真气凝练,一掌打向了上官凌权,上官凌权随后逐渐意识模糊,在他昏迷之前,只听到“此子贼心不死,念其吾亲生,不忍杖杀,现废去此子上官家武学,送去海长国天啸山伽蓝寺清修度过残生去吧”随后在无意识,昏迷而去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咚,咚,咚,的撞钟声响起,似乎是有光,上官凌权慢慢睁开自己的眼睛。房间周围一切的摆设都是非常的简易,房间正中央则挂着一张佛像,安宁的气息让上官凌权感觉到了一丝镇静。
他脑海中回想着整个事情,心中似乎渐渐明白了,上官家族有官府的内应,自己被利用当成了别人的挡箭牌,虽然还是担忧家里,不过现在又能做什么呢?
他渐渐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始运功调息,果然家族的龙吟功已经完成不能在用了,但是体内一股淡蓝色的真气却在修复着他被打断的经脉。他试着去运用这一股真气。由于没有功法可以用,真气不能规律的运转。
他无奈的靠在墙上,想到自己的修为境界,自己只是入门的筑基阶段而已,往后的旋照,融合,灵寂,元婴,出窍,分神,合体,大乘,渡劫,仙武该怎么办,而且现在自己筑基被毁,一切等于零,难道自己真的要废物一辈子下去吗?
他刚将脚塌下床,没想到翻身就摔了下去,他艰难的站起来,定了定心神。推开门走了出去。
这里环境清雅,但隐约能听到前门似有武僧正在习武。他推开门后,一位僧人走了过来“施主,您昏迷数日,今日终于醒了,方丈还一直在担心着你,我带您去见方丈吧。”
“小师傅不必客气,我就是废人一个,劳烦小师傅了。”
这位僧人将上官凌权带到了大雄宝殿,此时方丈正端坐在一个佛像旁边,闭眼清修。僧人将人带到之后,便转身关门而出。
“施主,请坐。”上官凌权依言而坐。
“施主之事,我以大致听送施主来的人所说,世间一切法相因缘由而生,因缘由而死,还望施主能够放下过去,重新开始。贫僧法号无因。”
“无因方丈,非因凌权所放不下,而是如今我以是废人一个,如何重新开始。又谈何容易。”
“世间困顿比比皆是,我伽蓝寺并不是海长国修仙名门,但也自成一系,强者,自强而不息,弱者,自息而不强。在刚进山门之时,我便发现你并非他们口中的习武废人,我甚至能感受到一丝奇异的能量,虽然你修为被废,一切将重头来过。”
“多谢方丈教会,凌权明白了,凌权愿意重新开始,凌权不愿意一生做一个废人。”
“那么从今日开始,你便是我伽蓝寺的记名弟子。要记住,重新开始重来就不是什么难事,佛门不放弃任何一个愿意改过的好人。本门的心法为般若功,以佛修心,愿你能终有所成。”方丈说完,将一本心法递给了凌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