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发什么神经?”芳子摸了摸肚子,说刚才肚子又疼,差点没把她疼晕,现在好点了,不会刺痛。她看了看我许久,好像在沉思什么,突然问。“你是锤子哥吗?”
我点了点头,“芳子,好久不见,如果你不是病了的话,我们肯定能在医院里见面。”
跟她聊了好久,大致也了解到估计那小女孩是她之前帮一个孕妇接生时招惹上的,那孕妇身体太弱,孩子没生出来就死了,一死两命,所以被记恨上。
疯子让他妹好好休息,跟我出去商量点事。
到了小花园,疯子问我,怎么能看见邪祟。
我说我也不知道,以前都没这能力,今晚回到村子才有了这能耐,可能是老祖宗显灵。
“锤子,你说这事咋整?你们巫家世代跟尸体打交道,肯定有驱邪的法子。钱……”疯子想说钱不是问题,说到一半觉得不妥,便没说下去。
他要是跟我谈钱的话,我立即走人。我把羊皮肚兜脱了下来,道:“目前还没想到什么法子收拾那怨婴,这个给芳子穿上,能保她百邪不侵。”
“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穿这肚兜,娘炮啊你?”疯子膈应我几句后把肚兜拿进他妹房里,然后叫我进屋,说什么他妹身体虚弱动弹不得让我帮忙穿上。
我说那你怎么不帮忙,他嘿嘿一笑说不方便,有违天理,我就不一样,我是外人。
他出去后,我看着芳子,芳子看着我。
仔细看来,芳子要是不瘦成这样的话,还是长的挺漂亮的。
“芳子,那个……我……”
她说行了,没事的,小时候又不是没看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时候经常偷看我撒尿。
我转身就走,有这么揭人老底的吗?什么经常偷看你撒尿,这是无中生有,明明是你大咧咧不害臊,玩着玩着就裤子一扒拉蹲地解决,现在倒成了我偷看。
疯子一脚把我踹了进来,说心里要是没鬼就赶紧的,干你那一行的什么没见过,别矫情哈。
一样吗?那些都是死人,一般都是僵硬了的好不好。死人跟活人的区别可大了,给死人入殓的时候是心无杂念的,但要我给你个活人穿肚兜,还是贴身衣服,太他么兴奋了我。
我坐在芳子旁边,蚊语道:“芳子,看了之后要不要我负责的?”
你说呢?她回答。
“我经常给死者入殓,如果我睁着眼睛给你换的话,怕不吉利,我……”
“别婆妈了,我都成这样了还怕不吉利?快点,别一会儿那小鬼又在我肚子上跳。”芳子说完闭上了眼睛。
锤子,你丫的倒是快点啊,你不急我看着都急。门外的程峰特么的来这一句,被他这么一说我更不想整了。
我跟疯子说,你去弄点柳枝,和牛眼泪,以及杀猪刀,没有杀猪刀用煞气重的武器也成,记得以前老牛叔不是有把上百年的剔骨刀么,那把更厉害,别说是杀鬼,屠魔都可以。
他骂咧咧的走了,我这才闭上眼睛慢慢的摸索解开芳子衣服上的钮扣。她来了一句麻利点,现在已经平的跟地板似的,没啥可以看的,你还是快点吧!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我咽了咽口水,睁开眼睛开始解她的衣扣。当看到她骨瘦粼粼的时候,心里真不是滋味,好好的一个大姑娘愣是给那怨婴折腾成这样子。就如她所说,胸前除了两个突出点,就跟地板一样,甚至比地板还不如,因为那肋骨现了出来,目测她一米六几的身高七十斤都不到。
芳子始终是闭着眼的,她嘴上说的跟没事似的,但她的身体在轻微的颤抖,我想她是不想我有什么心理负担才故意说的那么从容。
给她换好衣服后,她说想冲凉,已经好几天没冲凉了,她娘回娘家走亲戚没回来,所以……
我说先别急,等灭了那怨婴再洗掉晦气。
两人聊了很久,从小时候开始聊到长大,谈恋爱什么的都聊,她的追求者甚多,但却没一个看得上眼。其一,家里不同意没钱的,其二,没有她看得上眼的,都是些油头粉面的。
我开玩笑说,跟我说这些不会是摊上我了吧?
她说,是。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是看着我的,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告诉她,我是从小就跟尸体打交道,晦气。
“哈哈……跟你开玩笑的啦!”芳子大笑的说着。
等到她睡着后,我就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门口守着,怕那怨婴还会回来,我敢肯定它再次来的时候一定会要了程芳的命。鬼压床是把人体内的阳气压走,直到体内没阳气之际,也就是那人命丧这时。虽然这些我没亲眼见过,但没少听雷七叔跟我讲过这些。
也幸亏芳子命硬,被那怨婴折磨了那么久还没死。
过了一会儿,疯子瘸着腿上来,我问他这是咋了。他说别提了,弄点牛眼泪真JB的难,被水牛给撩到大腿了,差那么一点点就撩到蛋蛋上。
我问他那怎么搞到牛眼泪的,他说还能怎么办,用烟熏它,这不弄来几滴全招呼在眼睛上去了。
他把老牛叔家的祖传剔骨刀拿给我,说以前老牛叔迁走的时候想把这刀当废铁卖,老爷子觉得不妥,便五百块钱买来放家里。
提了提剔骨刀,好家伙,起码十几斤重,挥舞起来没有那么得心应手。疯子从背上抽出一把黑色的剑,说这是黄河捞来的,有人出几百万买也没卖,送给我,而他则用剔骨刀。
什么叫发小,这就叫发小,几百万的东西送起来眼皮子也不带眨。
我也没说要和不要,拿起木剑暗道果然是值钱玩意,这木剑恐怕是乌木所制,而且还是乌木心所制,重量怎么也有二十来斤。
乌木也叫东方神木,好东西啊这木剑。
提着木剑来到栏杆边,一剑砸下去,那不锈钢栏杆管平整断开。
我想说疯子这木剑非常宝贵,我不能收下。没想到他先开口了,锤子,这玩意在我家就是一摆设,但在你手中肯定能发挥它的作用,你们巫家世代跟尸体打交道,难免会遇上邪祟,这把木剑别的不敢说,灭鬼绝对比桃木剑管用。说完他把剑鞘也给了我,说不是原配,老爷子活着的时候瞎捣鼓整出来的。
两人就在准备商量怎么守夜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一听,然后拿给我。
“巫阳,别以为躲到老家我就找不到你,你马上给我滚回来,不然就等着坐牢。”叶倾城又在恐吓我。
疯子听了我的事情,也听到了电话里头说的那些。他抢过电话,道:“小妞,你横什么横?别以为巫锤子好欺负就吃准他的样子。告诉你,想用官威来威胁巫锤子替你办事,以前我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你想都别想。告诉你,我们村最不缺的就是打人物,中央有我们村的人,军区也有我们村的人,真想欺负我们村的人,你自己掂量掂量。草,什么几吧玩意东西。”
擦,这霸气的语气还有谁?
他让我不用担心,什么通缉之类都是吓唬人的,谁敢动百姓村的人,那要看看后台有多硬。
“钱叔现在已经在军区混到二把手了,听兄弟的没错。咱们百姓村当年可是抗战村,什么时候被人吓唬过。记住,以后谁敢怼你,只要是对方先错,你往死里弄,出了事咱们有钱叔在担着。”疯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