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很乱,问爷爷要从哪里着手?”
“先问一下都有谁动过棺材,我就不信找不出来。
爷爷冷声说道,看得出来他对此事很在意,我们就这么在四叔家坐到了天亮,
天刚亮,整个村儿的村民都急急忙忙的朝着四叔家赶来。
看到我和爷爷站在门口,大家伙儿都松了一口气,看着我和爷爷连忙问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那么大的动静儿?
爷爷没有说话,然后我对着村民说道:“昨天那几个人碰过四叔的尸体,现在要给四叔整理一下。而且也有强调一定要昨天给四叔整理的那几个人,不然四叔会走的不安祥的。
我知道爷爷压根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同时也在暗赞爷爷的高明,这样至少我们就能够不打草惊蛇,而且还能知道昨天到底是谁动了四叔的尸体。
果然,看到爷爷一脸的凝重之色,那些帮忙给四叔收拾的人也一个个都站了出来。
也有人连忙回去取了一套崭新的寿衣,之前没注意,这会儿我竟然发现四叔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了。
看到四叔胸前的那一大块好像被火灼烧的地方,几个整理尸体的村民也是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在死者面前,不要议论。”爷爷淡淡的声音传出,那几个村民连忙闭口不言,专心的为四叔打理。
我的直觉告诉我,爷爷肯定是故意的,不过我只能装做不知道。
“咦,阿文去哪儿了?昨儿个不是阿文给四叔放的枕头,顺的背心吗?”
整理的差不多,突然有人疑问出声,我和爷爷的眼前几乎同时一亮。
这是在农村的习俗,老人过世要整理干净才下葬,而这枕头自然是不能少的,至于顺背心有个讲究。
人走了,要走的舒坦,就像人睡觉一样,你睡觉的时候背心要是有什么东西那肯定是睡不舒服的,所以都要将背心的衣服给捋顺了,让死者在棺材里也睡的舒坦。
黄鼠狼皮正是在四叔的背心,而且枕头又是文叔给放的,这件事情肯定跟文叔有关。
“走,去找他!”
爷爷对我说道,我点了点头,起身便准备带着爷爷去文叔家的时候,一名妇女便哭着朝我们跑来。
我眉头一皱,出声对着身边的爷爷说:“是文婶儿。”
文婶儿也就是文叔的老婆,这文婶儿这会儿已经哭成了泪人,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我们面前。
“大家伙赶紧去看看吧,我家阿文出事儿啦!”文婶儿大神嚎哭着说道,那叫一个悲痛欲绝。
“快走!”
爷爷的神情凝重,我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这刚得到一丝线索,文叔这边又出事儿了,我直接跑着带爷爷到了文叔的家。
顿时便看到了文叔家门口那倒在血泊之中的文叔,旁边的磨盘上还有着一大滩鲜血,文叔这是一脑袋撞在了那石磨上了。
而且看这样儿是用了多大的力啊?脑浆都出来了。
好一会儿文婶儿和一众村民们才赶到,爷爷阴沉着脸,我也连忙看向了文婶儿,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文婶儿一个劲儿的哭,旁边的几位婶儿也是连忙安慰她,但是自家男人就这么突然死了,换做是谁都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啊!
哭了好一会儿,文婶儿才哽咽着跟我们说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今天早上,文叔大早上的起来,说是要去四叔家,让文婶儿再睡会儿,文婶儿也没说什么,就答应了。
刚眯了一会儿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不大的响声,当时文婶儿没怎么在意,但是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心神不宁的,于是文婶儿就起床了。
刚出门就看到这一幕了,当时文婶儿就差点儿晕了过去,这才跌跌撞撞的跑去四叔家叫人。
这会儿大家都顾着伤心,也没怎么去在意文叔死的离奇。
文叔姓刘,并不是我们本村儿的人,听说早年是个孤儿,但是勤快,文婶儿的父母当时看中了这点,于是文叔入赘到文婶儿家。
不过文婶儿的爹妈都去的早,后来文婶儿生了个儿子,文叔又对文婶儿好,当时文婶儿就同意孩子还是跟着文叔的姓。
爷爷这会儿皱着眉头站了起来,我问他什么情况,他低声告诉我有问题,一会儿说。
我也识趣的并没有继续问下去,在爷爷的安排下,文叔也的后事倒是进行的很顺利,农村的人一般都要老了才会为自己准备棺材,而文叔才不到五十,就连棺材都是别家老人的。
知道安排完了文叔的事情,爷爷才把我拉到一角,低声跟我说道:“阿文死的有些蹊跷,我看是中了别人的招了。”
我一怔,对着爷爷问,四叔棺材里的黄鼠狼皮也不是文叔自愿放进去的?
爷爷点了点头,低声说:“那时候应该就中了招了。”
“会是谁呢?”我心中不由也升起了一怎愤怒,不管这家伙是谁,但是他已经过分了,或者说丧尽天良了,首先是四叔,再然后又是文叔。
他们都是无辜的,为什么要被别人当做棋子,白白丧命?
“现在你文婶儿也缓过来些了,你先去问问这几天阿文都接触过谁?或者说谁来过他们家,问仔细点。”
爷爷对我交代,我也是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文叔家的香火堂,在文叔灵前找到了文婶儿。
我对文婶儿说让她出来我问她几句话,和文叔的死有关,文婶儿一听,立马跟着我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
“怎么了,坤子。你知道你文叔怎么回事儿?”文婶儿迫不及待的问我。
我无奈的笑了笑,对文婶儿说文叔的死的确有蹊跷,但是不知道是谁搞的鬼,所以要问一下文叔这两天都接触过哪些人?
文婶儿听了,开始皱眉想了起来,一连说出了好几个名字,还有他们来找文叔都是因为什么事儿,我也认真听了起来,以便一会儿转告爷爷。
“您在好好儿想想,最好是有没有什么人让您觉得奇怪的?”文婶儿说完,我对着她提醒到。
文婶儿立马深思了起来,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一般的对我说:“对了,有一个人我觉着比较奇怪,不过不是我们村儿的,是隔壁村儿的,那个叫刘松的年轻人,年纪比你们大些吧!”
文婶儿跟我说,刘松来找文叔已经是几天前的事儿了,当时还给文叔提了壶泡酒来,文叔平时也就好这口儿。
因为刘董在县里上班,多多少少有些关系,这事儿就在隔壁村儿也好多人知道,那刘松来找文叔就是想让刘董帮忙什么的,但是当时文叔没有答应。
因为刘董老早就说过了,家里面要是有人求他办什么事儿,通通不要答应。
文叔没答应,那刘松也没干嘛,当时还对着笑脸走的,倒是那壶泡酒他说拿都拿来了,就不带走了。
文叔还说那酒喝着不错,这几天一直都喝那泡酒。
……
我皱着眉头将文婶儿给我说的一切都转述给了爷爷,爷爷倒是眉头一皱,就让文婶儿将那泡酒拿出来他看看。
文婶儿背地里将那泡酒拿了出来,当时爷爷一闻,并没有说话,文婶儿问,爷爷只是摇了摇头。
文婶儿离开后我才问爷爷,爷爷告诉我,那酒有问题,我问爷爷有什么问题。
“那酒被下了蛊。”
我顿时愣在了原地,心中震惊无比,文叔竟然被人下蛊了,我对蛊毒也算知道一点儿传闻,正是盛行在苗疆一带。
不过我听说一般会蛊术的人都是少数民族,所以我们知道的人都不会娶少数民族的媳妇儿。
因为蛊术中有一种叫情蛊,要是你心中稍有不忠,立马蛊毒发作,生不如死,当然这些都是我听到的,
“问题就出在那刘松身上,明天一大早,我们去隔壁村儿会一会那个家伙。”
爷爷冷笑,声音之中多了一丝寒栗。
我点了点头,我也很想去找刘松那个家伙,文叔无缘无故的就死了,好好儿的一条人命,怎么就这么没了呢?
如果真的是那刘松所谓,那他就一定要付出代价。
就当我和爷爷商量事情的时候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