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约我？这么晚了，去哪里啊？”张莹很快回复了我，可能是以为我和她开玩笑的吧，还发了个害羞的表情。

我迅速回道：“去旅馆。”

猛然意识到这样说会引起误会，我赶紧打字说不是那个意思，而是想请学姐帮我个忙，可还没打完，张莹就先发过来了，说杜灿，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虽然穷，但穷得有志气，之前那种情况你都挺君子的，这会儿怎么这么龌龊。

我赶紧把打好的字发出去，立刻又补充说，我是想请学姐帮我化个妆，这么晚了，外面又冷又不安全，一会儿又整不完，所以才想到去旅馆开个房间。

张莹哦了一声，说她误解我了，给我道歉，问我化妆干啥，不能明天再弄吗，我说要见个很重要的人，明天怕来不及，她说好吧，在校门口汇合。

到了校门口一会儿，张莹就来了，她穿着一件蓝色的长卫衣，和一条锃亮的黑色丝袜，手提着一个暗红的化妆箱，看到她我脑袋里就涌现出她光光的样子，自己就先尴尬起来了。

我赶紧过去帮她提箱子，她说两个人提轻松点，没松开，带子很短，两人的手就挨在一起了，我感觉她的手软软的，很暖和。

大马路上风有点儿大，看到张莹穿的薄，我就把外套披在她身上，她也没拒绝，就是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样子。

因为之前在专卖店的事情，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儿诡异，不太自然，可是怕什么就偏来什么，也不知道她咋想的，忽然整了一句：“诶，你说我们是咋过骗过你表姐的啊？”

我不得不回答，只得说，可能是她看到地上那些水就当真了吧。

张莹脸刷的一下红了，俏皮地打了我一下说：“那也没办法啊，你把我整痒了，我怎么也忍不住啊。”

走着走着，她忽然问我是第一次和女生做吗，我低着头说嗯，她说糟了，要是苏菲菲知道我把初吻给她了，苏菲菲还不得打死她。

我赶紧把话题扯开，问她附近有没有合适的旅馆什么的，她说有，我就随便找了个开了个房间。

打开化妆箱，她说她还没有帮男生化过妆，不知道弄出来的效果怎么样，问我有啥要求，我想了一下，说把我化得老练稳重一点儿，要让熟悉的人都认不出我来。

张莹惊讶地看着我，我知道她在想什么，赶紧说想给见的人一个惊喜，吓他一跳，她哦了一声也就没再问了。

她说她有点不太自信，让我看看她给自己和苏菲菲等人化的妆，觉得行不行，我接过手机翻她的相册，不管是她自己，还是苏菲菲，只要是化过妆的，都变成了另外一个大美女，根本认不出来，我说肯定行，没问题。

我继续翻她的相册，她也没收回手机，帮我化了起来，边整还边和我聊天。

她手机相册里，有一个女生化妆前和化妆后的对比照片，那个女生皮肤黑，脸上还有细小的黑色颗粒，但是化妆后就成了一个美女，而且连气质都变了。

我禁不住问她化妆怎么这么厉害，她说一是受母亲的影响，二是这是她的爱好，三是学艺术的都必须会化妆。

当我看到她和一个男生站在一起的照片时，她似乎有点儿紧张，说那个是她表哥，上次来这边玩一起拍的。

想到张莹有这么好的化妆技术，我脑海里突然涌出了一个令人刺激的想法。

一个多小时之后，张莹说化好了，我一照镜子真的吓了一跳，镜子里面的人真的是我杜灿吗？连我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来！这简直是活生生地变了一张脸啊！而且感觉自己身上洋溢着一股自信强大的气势。

我敢打包票，就我现在这个样子走出去，李雯和刘芸都认不出我来！

当时那种兴奋激动的心情，我真想抱着张莹狠狠亲她两口。

张莹可能被我的表情吓坏了，以为是我不满意，连声道歉给我说对不起，我赶紧说我非常满意，就是想要这样的效果，夸赞她化妆技术真的太厉害了。

她都被我夸赞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了，说可能是我以前从来没化过妆，所以第一次化妆，效果就显得特别明显。

看时间都要到凌晨一点了，我说我送她回学校，她说这儿到学校有点儿远，现在太晚了坐不到车，又冷又不安全，要不就在旅馆住下好了？

我说好的，然后就开门出去，她问我要干嘛，我说再去开一间单间，她愣了一下说不用了吧，虽然是张单人床，但两人还是睡得下的，没必要花冤枉钱：“没事儿，我相信你的为人。”

她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依她了，后来她说她去洗个澡，我无聊拿起她的手机，发现她打了一条短信，还没发出去的，内容是让苏菲菲来旅馆，说要给她一个惊喜，吓得我赶紧把她手机放回原位。

张莹洗了澡，我也不好意思不洗，就说我还是洗一个。

旅馆，深夜，单人床，孤男寡女，加上之前在李雯的专卖店受的刺激，站在厕所里我心思越来越龌龊，身体越来越热，闻着张莹残留的味道，我竟然无耻地拿她刚才用过的浴巾来洗澡……

之后我出去时，张莹竟然在翻李雯给我挑的那身衣服，看到我，她惊讶地问道，哇，这身衣服还有这鳄鱼皮的皮鞋，总共要好几万吧，我尴尬地笑了笑说是表姐给我买的，我也不知道花了多少。

她哦了一声，有点儿兴奋，说要不你马上穿来看看，我想也行，就说好，等我拿到厕所换了出来，张莹直勾勾地盯着我看，看呆了，弄得我满面火红，特不好意思。

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说这身衣服特别适合我，就像是专门为我打造的一样，真是太帅太有气质了，简直从屌丝一下子变成了男神。

意识到说错话了，她尴尬地笑了笑，说不是那个意思，我笑了笑说没关系。有啥好生气的，我本来就是屌丝一枚。

张莹很兴奋，看她那样子好像好像看到了喜爱的明星似的，围着我打转，还给我整理褶皱的地方，她说要不咱们拍两张照片吧。

“放心，我不会让苏菲菲知道的，就保密起来自己一个人看。”

也没等我答应，她就拿着手机拍起来了，拍了好几张，她又和我合影自拍，在我面前摆各种手势和姿势。

我的胆子也被她的兴奋壮大了，轻轻地揽着她的腰，看她会怎么样，她没有躲开，而是主动把身子靠了过来，还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然后咔擦的一声拍了下来。

到后来我们拍的照就亲密了，有抱着的，有搂着的，还有几张她把嘴唇嘟在我脸上的，以及几张令人想入非非的床照，拍照时的那种感觉，真的像两个热恋中的男女秀恩爱似的，心里感觉很舒服，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感。

拍了一两百张，一直到凌晨四点，我们才躺下床，背对背地休息了。

总想找点儿话说，我就问她以后想干什么，当演员或者歌手吗，她说不是，那个圈子又复杂又乱，像她那种毫无背景的人，想要出头，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而且还不一定会成功，所以，她想的是毕业了就留在学校，当个老师。

我哦了一声，说这也是一条不错的路。

犹豫了一下，我状着胆子说道，学姐可以把刚才拍的那些照片发一份给我吗，她问为啥啊，可以自己拍的吧，虽然在黑色中，我的脸还是红了，我说和你一起拍的照片更好看，自己一个人的没啥意思。

张莹没有回我话，不一会儿传来轻微的呼噜声，我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深深的失落感。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后，张莹还在沉睡，想到和秦璐约完会后，还得卸妆，就用张莹的手机给自己打了一个电话，帮她存了自己的号码，然后给她发了一条短信，说请她晚上再来这里帮我卸妆，多谢了。

我穿好西装皮鞋，走出去把门关上，拿出手机登上QQ小号，发现满屏都是秦璐的留言：亲爱的，不是说今天约吗，怎么不理我啊，妹妹的小心肝儿都要碎了，等得伦家好焦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