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冰冷的性子,他们的孩子不会也是个小冰块儿吧?
一个又软又萌的小孩儿,偏偏顶着一张冰块儿脸,和商菱一起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想着,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突兀的铃声打破了他的幻想,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难得好心情的没有将电话挂掉。
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表哥,我们昨天才见过面,你不会这么快就想我了吧?”
“绍斌,两分钟后,会有两个人来带你走,不要挣扎,都是外公的人。”上官峰的声音有些着急,“我也是提前给你电话提个醒。”
司绍斌一愣,从椅子上坐直,“什么情况?”为什么爷爷的人要突然来带他走?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办公室的门,就被两个高大的黑衣人给踹开了。
“少爷,请跟我们走一趟。”黑衣人一左一右的走过来,分别立于他的两侧。
还不等他开口,耳侧的手机也被拿走了,“从现在开始,您不能跟任何人联络。请配合我们的工作,不然我们会采用必要的压制措施。”
“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司绍斌起身,冷冷的和两个黑衣对峙。
他身高和两个黑衣人相仿,身材看着要瘦弱些,但在气势上,丝毫不落于下风。
“不给我说清楚,别想让我跟着你们走一步。”司绍斌警惕的朝后退一步。
如果这些人,真的是爷爷身边的人话,他挣扎是没有用处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引来其他的人。
人一多,他们没办法动手,就能给他逃脱的机会。
有了主意,司绍斌就准备朝门口移动。
“少爷……老爷子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左手边的黑衣人挡住他的动作,却没有真的对他动粗,而是是无奈开口,“现在老爷子正躺在医院里,情况危急,司家封锁了一切消息,所以我们才要秘密的将您带回去。”
司绍斌早在听到那黑衣人的第一句话起,就停下了动作。
“什么时候的事情?”司绍斌沉下脸,对两人的话好不怀疑,因为他知道司家没有人敢拿爷爷的身体开玩笑。
那两人像是松了口气,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冲司绍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剩下的,少爷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我们都可以在车上告诉您。”
沉默片刻,司绍斌将自己的白大褂脱下丢到一边,连自己的外套也来不及拿,“走吧,让车开去医院的侧门,我们从后面绕出去。不然被人看到了,懒得解释。”
电话的那边,脸色阴沉的挂断了电话。他还是来晚了一步,在得知外公病危如愿的第一时间,他就猜测本家的人会去找司绍斌。
所以他立刻给司绍斌打了电话,想让他躲开本家的人,没办法及时回到司家。
可是,哪想到,他这通电话才说到一半,就听到了那边来人的动静。
后面的话他一句都没有听到,应该是本家的人发现司绍斌在通电话的时候,怕消息泄露,将电话挂断了。
死死的握着手中的电话,“司绍斌,既然你不想要司家的一切,不甘愿受司家所谓的摆布,那你为何不走远些,走到一个司家永远也找不到你的地方。”
而如今,只要司绍斌一回来,他多年来的努力,全都变成了泡影。
司家的所有人眼里,只会有一个司绍斌……
医院里,谁也没发现,心外科主任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司绍斌坐在车上,听黑衣人之一,讲述老爷子突然昏迷的情况。
“既然爷爷昨天晚上就晕倒入院,为何不第一时间通知我。”司绍斌难得的,脸色有些难看。
一身深蓝色的衬衣,更是衬的他神情肃穆。
黑衣人微微沉吟,“昨天进医院的时候,老爷子还有意识,说少爷您不乐意回本家……便没通知您回来。”
“那现在呢?”他确实不愿意回本家,那也只是不愿意接受本家为他做的所谓安排而已。
却不是不愿意见爷爷!
黑衣人被司绍斌不善的眼神看的有些紧张,掩饰兴的扶了扶脸上的墨镜,“半个小时以前,老爷子失去了意识,已经进了重症病房。”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必须将这个司家的嫡孙带回去。
司绍斌一听,就知道本家的那些人是怎么想的。
冷厉的目光扫过两人,最终看向车外,一言不发,静静的等待着到医院。
商菱这边,去医院的消息还是没能够满足商景山。
“她又去医院了?”商景山负手而立,站在落地窗前。
关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是的,而且做了血液检查。”说着,低头看了看自己本子上的记录,确认没有错误。
“血液检查?”商景山,转过身子,稍稍思索,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冷哼一声,“这个商菱,越长大越像她那个爸,看起来单纯,实际上心眼比谁都多。”
所以,这么多年,他不敢对商菱贸然下手,就是怕着了她的道。
“她的检测报告怎么说?可有查出什么?”商景山带着几分不屑。
关成微微迟疑,“检查报告一直由商菱的主治医生胡淼保管,没有经过第二人之手,所以我们的人也没看到……”
“胡淼?”商景山双指在桌上敲了敲,“应该没什么大事,你再继续跟进。另外,让商誉这些日子给我收敛点,少给我惹麻烦!”
关成应下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商景山,有些难以启齿,“老爷……还有一件事情,是我刚刚收到的消息。”
商景山皱眉,有些不耐烦,“有什么事情说就是,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被商景山一呵斥,关成不说都不行了,有些窘迫的开口,“刚才我得到消息,少爷他昨天带了两个人回酒店……”
“而且,好像把人给弄伤了,现在两个人都在医院里躺着,闹着要找少爷赔偿。”
后面关成说的飞快,生怕再慢一点,自己就说不出口了。
“啪!”商景山一掌拍在桌子上,“这小畜生,真是个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