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做是以前,鸵鸟拿我妹妹威胁我,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给他跪下,但当我经历过毛宇那件事过后才知道,这些人根本不会跟你讲信誉,就算你给他跪下了,他也不会信守承诺放了我妹妹,甚至还有可能会变本加厉的折磨我妹妹。
所以,我选择了反抗,就算鸵鸟这边的人比我们多,我们也绝对不会退缩!
鸵鸟显然也没想到我们居然还敢反抗,从兜里摸出一把尖刀,朝着我便刺了过来,我妹妹在那里支支吾吾的,似乎是在提醒我小心。
鸵鸟不愧是高一年级的大佬之一,刚一开始就下了死手,够阴,够狠。
不过我看到他掏出刀的时候就已经做好的准备,他一刀刺过来,我直接凭空抓住他握着刀的手腕,然后往旁边使劲一甩,他的刀飞了出去。
“姓楚的,我要杀了你!”鸵鸟气得脸都绿了,跑过去正要捡起地上的刀,却被一旁的郭猛给踢到了沙发底下。
鸵鸟没有了武器,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很快就被郭猛给干翻在地,论狠,鸵鸟确实够狠,但要单论身手,郭猛绝对甩他几条街。
见鸵鸟被干翻在地,鸵鸟的那几个小弟纷纷朝着我们扑了过来,而蟒蛇却没有动,而是在那里冲着我冷笑。
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正要冲上去,蟒蛇已经将沙发上的孟梦提溜了起来,他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雪亮的匕首,匕首抵在孟梦的脖子前,吓得孟梦脸色惨白。
“楚南,你是不是不想让你妹妹活命了?”蟒蛇说着,手中的匕首在孟梦的脖子上轻轻划了一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彰显了出来。
“蟒蛇,有话好好说,别动我妹妹!”我现在已经很少会说软话了,但现在我真的害怕极了,我害怕蟒蛇的手一抖,匕首直接划破孟梦的喉咙。
“刚才鸵鸟哥让你跪下,你到底跪不跪?”蟒蛇冷冷的看着我。
“跪,我跪!”我说着,双膝一弯,便在蟒蛇的面前跪了下来,在这之前我是宁死都不会给这帮人下跪的,但孟梦在他们的手里,为了孟梦,我不得不这么做。
自从我妈把孟梦带回家的那一天起,我就肩负起了保护孟梦的责任,有时候我的屈服并不是因为懦弱,而是因为我真的不能眼睁睁看着孟梦出事,这已经不仅仅是一阵责任,而是一种使命。
“南哥!”郭猛和陈岚见我跪下,眼睛都渐渐泛红了。
鸵鸟此时已经挣扎着站了起来,他走到我的旁边,一脚把我给踹倒在地,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你刚才不是挺牛逼的吗!?有本事你再牛逼一个给我看一下!?草,真以为我鸵鸟是好惹的?”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忽然窜到了蟒蛇的身后,举起手中的钢管,朝着蟒蛇的头部便砸了下去。
蟒蛇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对方是谁,两眼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这一下正好砸到了蟒蛇的迷走神经,如果换做是别的部位,恐怕蟒蛇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倒下。
而就在这时,鸵鸟忽然飞奔过去,手中又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尖刀,“你给我去死!”鸵鸟大吼一声,尖刀刺进那个人的小腹处。
鲜血淙淙流出,那个人的身体有些摇摇欲坠,看着我,嘴角渐渐露出一丝笑容:“南哥,我可以正式加入你们了吗?”
没错,他就是薛文,蟒蛇刚才只注意到我和郭猛他们,完全把薛文给忽略了。
薛文长得比较大众化,个头也不高,在人群中属于那种存在感极低的人,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的不知道我们当中还有一个薛文。
薛文捂着小腹处的伤口渐渐瘫倒在地,脸上一副痛苦之色,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
“小蚊子,你已经是我们的兄弟了啊。”我的眼眶渐渐泛红了。
“南哥……谢谢你,我一定不会给你丢脸的……”薛文说着,整个人已经成了血人,他小腹处的伤口很深,如果不及时处理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小蚊子,坚持住!等我帮你报完仇就送你去医院!”我握紧了拳头,走向鸵鸟。
薛文虚弱无力的看着我,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他似乎挺信任我的,我让他坚持住,他干脆直接咬紧了牙关,默默忍受着那种钻心的疼痛。
鸵鸟的手中还握着那把沾满血的尖刀,面目狰狞的看着我,“楚南,今天你们几个一个要别想活着出去!”看来鸵鸟对我也是积怨已久。
我没跟他废话,从地上捡起一根钢管,便快步朝他冲了过去,他不紧不慢,一个闪身,形同鬼魅一般闪到了我的右侧,然后一股寒气袭来,那把尖刀已经冲着我刺了过来。
我吃了一惊,赶紧往后退了两步,做出防御的姿势,鸵鸟一刀刺空,稳住身形,又一刀朝我刺了过来,这次他的尖刀直接对准了我的心脏,我吓了一跳,心说这家伙看来真的是狗急跳墙了,居然要跟我玩命!
当时正是命悬一线的时候,说不害怕那肯定是骗人的,我也是活生生的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肯定也会惊恐万分。
我化攻击为防御,一直往后退去,但包间不大,退了没几步就退到了墙角,身后已经无路可退,而鸵鸟的尖刀随时都会朝我刺过来。
郭猛和陈岚现在正被鸵鸟的那几个小弟纠缠着,根本无暇管我。我现在只能听天由命。
“去死吧!”鸵鸟雷鸣般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开,与此同时,他手中的尖刀已经朝着我的胸口刺了过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嘭”的一声,包间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紧接着,一个左手拿着一把短剑的少年出现在包间里面,他只是随手一扬,左手的短剑便凭空飞起,直接刺进了鸵鸟握着尖刀的胳膊。
鸵鸟疼得“嘶”的叫了一声,手中的尖刀应声滑落,转过身,看着那个面色冷峻的少年,鸵鸟倒吸了一口凉气,哆嗦着说道,“月……月哥……”
“鸵鸟,行啊,都玩起刀子来了?你知不知道楚南是我兄弟?”梁月像一尊门神一样站在那里,用他那森冷的目光盯着鸵鸟。
“月哥,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看到梁月,鸵鸟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原来狰狞的面孔也渐渐被惊恐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