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牢犯搓着手走到我面前说道:“小子,新来的吧。”我点了点头。接着领头又说道:“我们牢里有一个规矩,新来的要被全牢里的人打一顿,才算是正式入伙。”
说着他后面一伙人就朝我走来,我知道这些都是不要命的主,今天这顿打肯定是要挨了,现在的我只有忍着,于是干脆蹲下抱着头准备挨着。
领头的笑着说道:“这小子,还挺自觉,兄弟们上,给我狠狠地打。”他们一哄而上,接下来就是雨点般的拳头像是炮弹一样落在我的身上,我抱着头,努力想着其他的事情,以便缓解痛苦,然而我的背部头部还是传来阵阵剧痛。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的样子,他们好像也打累了,领头的叫了句:“今天到此为止,你小子也算是正式入伙了,但以后的日子可不是那么好过的!”说完就带着那几个牢犯坐到牢里的另一头去了。
而我却已经在他们的暴打中昏睡了过去。
半夜醒来,浑身上下火辣辣的疼,而且我已经一整天没有吃过饭了,牢里发放伙食的时候我刚好在昏睡。
肚子的饿以及全身的疼痛几乎彻底瓦解了我的意志。
就在我难受的要命时,在我的旁边赫然放着小半碗米饭以及一小碟青菜。
难道是这几个牢犯留给我的,我心里想着看到他们几个牢犯,但他们一个个睡得跟死猪似得,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肚子饿的要命,端起到就往嘴里送。
牢里的伙食极差,青菜都是一些黄叶子,连饭也是冷冰冰硬邦邦的,但我还是全部吃完了,因为实在是太饿了。
吃了饭我才感觉到身体有了一丝暖意,但全身的疼痛依然让我受不了,没办法,我只能忍着,慢慢地,也终于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清晨,我们都还在熟睡中,牢头警察就拿着警棍对着每一个牢敲打着叫到:“都他*妈的起床,赶紧去给老子开工。”
我还在想着开工是什么意思,领头牢犯对着牢头警察叫到:“他妈的,还让不让老子睡觉。”
领头牢犯是这些牢房里牢犯们的老大,平常不把牢里任何人放在眼里,有时候连警察的面子都不给。
警察没有理会他对着我说到:“那个新来的,我们头有事找你。跟我走一趟。”说着就打开牢门带着我出去。
跟着他来到了那个监狱长的办公室,也就是那个跟高为权狼狈为奸的老马。
老马看到了我笑眯眯地说道:“你就是新来的叫赵小谦的那个。”
我点了点头。
他又说道:“听说你小子牛逼的很呐,连高副市长的儿子你都敢动。”
我冷笑了一句说道:“是他惹了我,我凭什么不敢动他。”
“呦,性格还挺冲,人家高副市长特意去拜托我好好关照关照你,你说我该怎么办呢。到底是关照还是不关照呢。”他的意思很明显,是在叫我给钱贿赂他。
可能是听到高为权就来气,不知道当时哪来的勇气直截了当地对他说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老马被我的话震了一下,不过他马上镇定下来笑到:“还真的挺有性格哈,你放心我们慢慢来。”
我怒视着他,问道:“我到底要在这里待多久。”
老马阴着脸看到我说道:“那要看我要关你多久,少则个把月,这多的话我可就不知道了。”
“你们竟然敢私自处理,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老子最不讲的就是王法,在这里,老子说了算。”接着他又对着旁边的警察说道:“送他去开工,好好整整他。”
旁边警察连忙回答道:“是”,拉着我就往外有。
屋里传来了老马阴险的声音:“早晚整死你。”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嘴里所谓的开工其实就是劳动改造。
那个时候监狱的劳动改造是上山垦荒,挖地什么的。
因为老马的话,负责看守的警察果然给我安排了最重的事情。
好比说担土,别人担的是浅浅的小半桶,而我却要挑满足足一桶,而且中间还不能歇。
我一个学生哪里吃的了这种苦,加上身上还有伤,没过一会儿,就累的趴在了地上。
但是趴下的一瞬间,看守的鞭子马上就落到了我的身上,当时真的有了想死的冲动,但转眼我又想起了我妈,我爸,我姐,还有我的兄弟,心里咬咬牙,又坚持了下来。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吃饭,本想饱饱的吃碗饭,而我的饭菜是整个监狱牢犯里最少最差的。
我不服,就和管理饭菜的人理论,没想到又是挨了一记鞭子,还说道,就这么多,爱吃不吃。
没办法,有总比没得好,我只好坐在一边大口大口地吃着这些猪狗都不吃的饭菜。
这时领头的牢犯走到我面前,坐到我旁边笑道:“你小子到底得罪谁了,怎么那些人处处跟你作对。”
我看了他一眼,把事情从头置尾跟他说了一遍。
不说还好,一说他就惊讶地看着我问道:“你叫赵小谦?”
我说对啊,问道他怎么了。
他接着有赶忙问道:“那你是不是**乡赵家村的人。”
我点了点头回答道:“我是赵家人。”
他突然惊喜地抓着我说道:“兄弟呀,我也是赵家人呐。”
我纳闷地看着他问道:“你也是?”
他使劲点了点头说道,并对我说到他的故事。
原来他叫赵杰十三年前,他19岁,跟着赵建一龙我三个人的老爸还有几个村里人去城里工地里打杂工。
那个时候老板喜欢克扣和拖欠工资,赵杰就去和老板理论,没想到被老板狠狠打了一顿。
年少气盛的他气不过,就把老板家一把火点了,被老板发现后报警把他给抓了进来。
本来要他赔50万,可是他拿不出这么多钱,没办法没钱就得坐牢,本来要做20年,我爸他们几个凑上所有的钱求着老板和上面的人好说歹说才把刑期减到了十三年零六个月,他就这样一直坐牢到现在。
听到他的故事,我已经是惊讶不已。
我曾经也偷听过我爸跟我妈说道去监狱看看小杰的话,但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问起我爸来,他就沉着脸骂到,小孩子家家,别到处乱打听。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站在我面前的就是我爸口中的小杰啊。
小杰说到这里,一双眼早已是落下了泪水,他对我说道我爸和一龙他们的爸都是他的恩人,现在我有了难,他一定会竭尽全力帮我。
这使得我有了许多欣慰。
他还告诉我他还有一个星期就可以出狱了,待在里面整整十三年零六个月,终于要解脱了,我也替他高兴着。
突然他擦掉了眼中的泪水,拉起我站起来对着正在吃饭的牢犯说道:“你们给我听好了,这位是我的兄弟,你们叫他谦哥,以后你们谁要是敢欺负他,老子不会放过他的。”
在场吃饭的牢犯们都震惊地看着我,接着几乎齐声说道:“杰哥兄弟就是我们的兄弟,我们一定不会欺负谦哥的。”
看到这样的情景,我的心仿佛就像倒了醋一样,酸酸的,眼泪瞬间流了出来。
而就在这时候,任月心正带着神哥和魔哥来到了我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