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待在屋里哪儿也别去,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嘛!洒脱惯了的范七七哪儿能接受被禁足的滋味!
“爹,七七知错了,你就……”
范黎一撩袖:“来人,将大小姐带去柴房,没我的命令不许踏出门半步!”
“放开我!范黎!你还是不是我爹了!你个王八蛋!”范七七挣扎着,扯着嗓子嘶吼。
范黎打着哈欠漫不经心的说:“我是王八蛋,你就是小王八羔子。行了,带下去。”
老天爷,这是赤果果的监禁!监禁啊!
许久不曾打扫的柴房偶尔能听见老鼠吱吱作响,范七七毫无睡意的坐在木桩上不停捶打着门。
“放我出去,放我……咳咳……”她的嗓子早已被吼哑,可依旧没有人搭理她。
难道她注定要与小老鼠共度一个月的春宵吗?
范七七啊范七七,穿越到茅厕里已经是前所未有,难道自己还要成为全世界第一个因禁足而忧郁死的穿越者吗?
“小姐,小姐!”
在她绝望之时,门外传来一道轻柔的声音。
“小姐,我是栀茶啊。”
栀茶?她的贴身婢女!
“栀茶,你快放我出去,我快憋死了!”范七七像是握住救命稻草似的,激动的说。
栀茶听见自家小主子说话如此利索,差点吓得没把钥匙扔进沟里。刚打开门,她立即扑进范七七怀里,喏喏抽泣。
“你这是…”
栀茶摸干眼泪:“奴婢这是高兴。跟了小姐十九年,奴婢头一次听小姐说话这么利索。”
栀茶是位温暖的大姐姐,性子温和平易近人。长着一副美人胚子,像是天生的仙女似的。
可现在不是犯花痴的时候。今夜是她逃跑的最佳时机,天一亮就会有人发现她不在柴房里。要是传进范黎耳里,恐怕不止自己得多受罚,栀茶也会被连累。
范七七眼珠一转,坏笑着说:“栀茶啊,我大哥的衣物都放在何处呀?”
“大少爷的衣物都在屋里搁置着呢,小姐用来做什么?”
范七七唇角勾起一抹邪度:“当然是用来穿啊。”
她的同胞大哥范林晗是翰林院侍读学士,简单来说就是陪皇子们读书的。因此常年住在皇宫内极少回家,但范母总不忘给他添置新衣。
趁着府里的管家还在深睡,两人偷偷潜进范林晗的屋子。
“小姐,这件丝绸的好看,那件是前些年陛下御赐的也不错。”
栀茶将压箱底儿的衣服都翻出来,一件一件对着范七七比划。
“就这件吧。”范七七指了指耷拉在桌上的一件极素的麻衣。
“小姐,那件衣服是去年年冬四姨娘送的。夫人为了给四姨娘留脸面,这才随意放了些。可这麻线比不得丝绸,您可不能穿。”
这古代就是要求多,现代一件纯棉麻的衣服可贵了。哎,这些富贵人家过得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怎么会懂平民百姓家的柴米油盐酱醋茶。
范七七捋了捋眼前的碎发:“你别折腾了,就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