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跑上楼,打开门,顾含正在沙发上侧躺着,脸色有些红润,嘴唇苍白,不过几天的时间,她的精神竟然变得这么不好了。
席聿谦皱了皱眉,把她抱了起来,顾含的手勾在他的脖子上。
“干嘛啦?快把我放下!”她的嗓音沙哑,手脚拍打着。
“别动!在床上躺一会,沙发上凉……”轻手轻脚的把她放在沙发上,而后又赶紧进厨房。
出来的时候,席聿谦的手里已经端着一碗姜汤了,滚烫的水,水蒸气在空中蒸腾。
顾含看到,捏了捏鼻子,“我不要喝姜汤,这两天我都喝了不少,没有效果,赶紧把它拿走!”
那阵味道她已经忘不了了,只要一靠近,鼻子就能立刻察觉。
“听话,把姜汤喝了,姜汤又不是药,不哭的!”席聿谦细声细气的哄她。
顾含摆摆手,“我不要我不要……”说完觉得自己的语气莫名有些撒娇意味,脸上的红晕更加深。
席聿谦的眼底划过一丝宠溺,端着姜汤坐在床上,随后放下碗,把顾含扶起背靠着床头。
“真的不喝?”眼睛闪过一丝狡黠,心里最深处像被羽毛轻轻的抚开。
顾含装作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可不可以不喝?”两只大眼睛似乎还能眨出水了。
“可以……跟我去医院!”
顾含歪着脑袋想了一下,似乎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区别。
刚要问他有什么区别,一股姜汤的味道扑鼻而来,“唔……”
男人大大的眼睛近在咫尺,弯弯长长的睫毛有一下没一下的扑哧扑哧的扇动着。
顾含还是反应不过来,一双眼睛楞楞的盯着他的脸,左看右看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嘴巴!
她的嘴巴里为什么会有液体在流动,而且空气中还有一股子姜汤的味道。
反射弧极长的她这才发现,席聿谦竟然嘴对着嘴给她喂姜汤!
温温的液体被缓缓送进嘴里,两人唇齿交织在一起。
顾含两只手使劲的拍打着他的胸膛,不轻不重的力道在他的胸上像羽毛扇过,轻轻柔柔的,毫无抵抗力可言。
席聿谦的手按在她的脑后,让女人动弹不得,而他的嘴巴不停的往里面运送着姜汤,送完一口,自己喝了一口,又倾身下去。
她清楚的看到席聿谦舒展了开来,他眼里精光一闪,但是只是一瞬,他很快松开她的手,若无其事的抽出纸巾擦拭着顾含的嘴角。
他的那双眼睛漂亮是漂亮,可是顾含每次和他对视的时候总觉得那里面深邃的像要把自己吸进去,所以从来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观察他。
顾含的眉形很漂亮,狭长的眼睛在眼角微微上挑,因为垂着眼睛,眼皮上可以看到两道清晰的褶痕,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
他的薄唇微抿,认真的模样格外吸引人,顾含的视线顺着五官的位置不断往下,一边看一边在心里叹息,这个男人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
刚看到下巴就听到席聿谦幽幽的声音,里面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好喝吗?”
“好喝吗”这三个字犹如魔咒一般在她的心里一直徘徊萦绕,耳朵嗡嗡直响。
顾含赶紧低下头,不自觉的松了口气,头重脚轻的从床上起身,她感觉自己的感冒症状好像有严重了。
果不其然,还没有开始走呢,她的身子就颤颤巍巍的,没有一点力气。
席聿谦及时的扶住了她,“你还没回答好不好喝呢!”他呼吸间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她的耳根瞬间红了。
两人的口水交融,她的嘴巴里似乎还有他的味道。
又热又烫,她摸了摸耳朵,得出了这个结论,他绝对是个妖精,还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磨人的小妖精……”不知不觉她把心里想的竟然给说了出来,听到这句话的席聿谦脸色一黑。
他朝顾含勾了勾手,“过来!让你见识见识我这只妖精的厉害!”他摩拳擦掌,把牙齿咬得“咯咯”响。
“不了,不了,我看还是不要了!”顾含白首,两条腿不住的向后倒退。
脚下踉跄了一下,“啊”一声,她感受到自己的腰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往下垂。
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三秒钟过后,她感觉到一阵力度把自己拉了起来。
“放心,你掉不下去,把眼睛睁开。”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仿佛一剂镇定剂,一般,顾含心脏有些怪异的极速跳动了两下。
缓缓的睁开一只眼,她的腰被席聿谦拽在怀里,而她的两只手正弯曲着放在他的胸前。
席聿谦把她抱在床上,大手朝她的额头探了过去,没发烧啊,为什么她的脸会这么红?
电话铃声在床头柜突兀的响了起来。
是顾含的手机,她伸出一只手拿了过来,“喂……”
电话那边的声音犹如雷炸,“顾含你死哪儿去了?啊?”
她睁大了眼睛,这才想到今天早上说的那件事,“完了完了……你们现在在哪里?”
打完电话,她着急的掀开被子,“席聿谦,快点,今天是我妈生日,我们得赶紧在十点半之前到“四月轩”!”说完还看了一眼手表,“还有半个钟,GoGoGo!”
她赶紧从床头柜拿起包包,一副准备干仗的样子,席聿谦看了不免有些好笑。
席聿谦嘴角勾了勾,看了看手表,反问道:“糊涂虫,你订的几点?”他的手指弯曲在顾含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十一点二十分,干什么?”顾含下意识的回答。
席聿谦指了指手表,说道:“现在十点十五分,从这里到‘四月轩’大概要20多分钟的车程,而且现在算是下班高峰,难保不会堵车,所以,你觉得我们可能在十一点二十分的时候到吗?”
“呃。”顾含一愣,看了看手表,诚如他所说,确实没有多少时间了,抬头刚想开口问他怎么办,只见他已经将车门打开,微笑的看着她,“上车吧。”
他的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礼貌的让人有些如同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顾含看他看得有些糊涂了。